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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他更不敢冒充什麼敵對分子,用激將法去讓盧東籬警惕用心,讓他不能再死氣沉沉。給盧東籬把過脈後。任何激烈些的做法,他都不敢了。

盧東籬愣了一愣,緩緩在桌上劃出一行字來:潼城行商首領曲道遠?

風勁節哼了一聲,算是認下了這個身份。除了冒充自己的手下,他還能怎麼辦?

盧東籬的臉上露出些許愧疚之色來。當年曲道遠以行商為名,暗負接應他之責的這件隱密,除了他,也只有王大寶,小刀,還有曲道遠自己知道。此人既然可以這般清楚地說明當年秘事,不是曲道遠又還能是誰。自己天涯飄泊,刻意不去投靠,竟然反累得此人,多年尋訪,奔波勞碌……

風勁節知他心情,只是冷笑一聲:“我欠的是風勁節的情,受地是風勁節的委託。所以我這幾年餐風露宿,四海奔走,都是我活該,同你沒有什麼相干。”

對於盧東籬的不聽話,他心裡也是頗有怨氣,此刻說話也便怒衝衝的,非常不客氣。

盧東籬身體一晃,竟是站立不住,只得頹然坐下。方才因為不明對方來意,擔憂連累他人,而顯現出的那種銳利神采,又黯淡了下去,渺不可尋。

勁節,勁節。一直是他,悄然為他籌謀所有退路。竟然在他身死數年之後,他那些舊日的苦心安排,依舊不曾放棄過他。

風勁節嘆息了一聲。

“如今,我已找到了你,你現在,還想做什麼?”

他凝視著他,一字字道:“你還要逃到什麼地方去?你還想逃多久?你是要讓風勁節繼續死不瞑目嗎?!”

每問一句,盧東籬臉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後死不瞑目四字出口,盧東籬的神色已是一片慘然。

風勁節看他如此神色,到底心軟,連忙刻意冷笑一聲,趕緊自己把話圓回來:“可惜啊,現在我既然找到了你,就由不得你想逃就逃了!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就是把你綁起來,關起來,我也要把你治好。你不愛惜自己可以,我卻不能欠著旁人天大的人情還不了。”

盧東籬無話可說。這人可以尋找他一找幾年,那麼現在他再說什麼推托之詞,這人恐怕也都是不予理會的。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七十七章 … 人面桃花

房裡,何秀姐彎著腰,揹著孩子,側了菜刀的刀刃,板上那條開了膛,破了肚大魚的魚鱗。

唉,這魚都死得透了,不是最新鮮,希望那位郎中不要介意。

她手腳甚是麻利,片刻就已經將魚收拾好,用酒鹽醃起。恰好背上的乳兒醒了來,嚶嚶哭泣。她忙忙將菜板收拾了,解了孩子下來,坐在旁邊小板凳上,將孩子放在腿上,解開衣襟,讓孩子含了乳頭。

孩子安靜下來的時候,她愣愣坐在那裡,有些發呆。

她本是何家村小戶人家的女兒,因為出脫得有幾分姿色,父母見而心喜,一心要將她“好好”嫁了,那彩禮要得實在貪心。一來二去,她已經過了十六歲,家裡還是沒能給她找下“買家”,轉身再看她,便都是冷眼。

家裡大小活計都是她操勞,河邊洗衣,井頭挑水,抬頭低頭無意之間,她喜歡上了一個人。而那人,也喜歡她。那人肯下苦,又實誠,可是父母雙亡,家境窮困,不要說婚事,如果兩人的親密被人發覺了,這村子裡恐怕都再無那男人的立足之地。男人無可奈何,決心出去闖世界,發財回來討她當婆娘。而何秀姐為了讓他能走得安心,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他。卻誰知道,只那一次,她就有了他的骨肉。

情郎一去沒了訊息,生死不知。而她瞞到三個月上,再也瞞不住懷孕的事實。家人憤恨之下,竟然是將她往死裡打,逼她說出姦夫是誰。她抵死不說,驚慌奔逃。如果家人知道孩子的父親其實一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