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眼是綠色的,大大的眼睛故意瞥到另一邊,裝作沒看見我。我往她身前靠靠,裝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事實上我現在也的確很可憐。
“別碰我!”我已經沒有知覺的雙手在無意識間碰到了她,波斯貓大姐神經兮兮地往旁邊一閃,皺著眉頭呵斥道。
至於嗎?我又不是臭蟲。低頭聞聞,是有點臭,看來剛才趴在下水道里的味道還沒有散乾淨。“我不是故意地。”我連忙賠笑著說。
她突然停住腳步,正兒八經的對我說道:“你想治手,可以。但是要在雷吉諾德見過你之後,如果他認為你沒有價值,手就沒必要治了,反正你也會死。”波斯貓大姐的口氣裡沒有摻雜任何感情,就好像是在釋出通告一般。
“我知道我的命還捏在你們手裡,不治就算啦。”她的話說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也沒有心情再跟個哈巴狗似的哄她開心了。五個人盯著我想跑也不跑不掉,團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上我。
等我放慢速度路過考爾比身旁的時候,他小聲地說了句:“我會幫你說些好話,畢竟寶石是你拿出來的。”
行啊,他肯幫我,百年難得一見。我的心情沒有剛才那麼沉悶了,開始跟格羅佛侃大山。從他嘴裡得知波斯貓大姐就是他曾經提起過的光,全名穆麗兒。喬,是赤金的最早組團的元老之一。據說她跟團長之間有些不清不楚,好像是親人又好像是情人,因為除了團長以外的其他男性都不能碰到她的身體,否則就會跟我的下場相同,甚至更慘。
據穆格羅佛所說,穆麗兒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身世,他第一次見到光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站在團長的身邊,兩個人似是很親密的狀態,但覺得又有些不協調,具體的他沒有多想,畢竟他是被人家準備當做炮灰去送死的,哪有心情去想八卦。
等格羅佛正是加入赤金以後,就對團長,光和考爾比三人的關係產生了興趣,團長對誰都是親親密密的樣子,但是嘴裡從來不提他的往事。光就不用說了,根本聊不到一塊去。只有考爾比還算是有點門路,經過他無數次的套話終於露出了一點訊息:
團長原本可能是個很有身份的人,考爾比是他的一個心腹,至於光,是團長年輕的時候在某一天上午帶回家的,說是他買的。這個買字令人浮想聯翩呀,我很期待後面的劇情,可是丫的沒有後話了,考爾比只告訴了他這麼點,具體的情況讓他自己去找團長聊。弄得我心裡癢癢的,以後遲早要找機會搞清楚這個奴隸和主人之間的浪漫深情故事秀。
路程很遙遠,走了差不多有一個星期左右,期間經過好幾個山頭,最終來到了一片很廣闊的牧場。途中我沒少擔心我的雙手會不會因為耽擱的時間太久治不好了,可光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使我的胳膊除了受傷的部分是蔫的,其餘地方都光滑得很,該出汗照舊出汗。
望著正在吃草的羊群,我茫然地問:“咱們這是來到什麼地界了啊?”
“等你活下來,我就告訴你。”格羅佛這個大嘴巴居然還跟我裝神秘,經幾天的交流,我跟他走得最近,主要就是因為他很能說。
一行人來到一家農舍,有位大爺正跟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打盹。波斯貓大姐沒有跟他打招呼就自行推開了門,我趕緊跟上。屋子並不大,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動物頭顱,看來屋主還是個捕獵愛好者。考爾比扭動了掛在西牆的鹿頭,我隱約聽見咔嚓的一聲。
機關啊,還弄的挺隱蔽。我正思考著,光和紅毛分別扭動了一個藍毛獅頭和一個有些像猴子但是擁有兩顆豪豬般倒齒的透露標本,貼在牆上的壁爐呈90度翻轉,留出一人寬的縫隙。
“好長的隧道!”我們走了好久,終於來到了一個很大的主廳,牆壁上掛著圓形吊燈,每個吊燈上面都鑲嵌著10來顆夜明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