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此等事兒。馬、張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絲驚慌,張廷玉強自按住內心的恐懼,勸諫道:“聖上,此舉雖是好事,只是一者陣亡有戰勝、戰敗之分,若是都並列其上,恐遭物議,二者,兵主大凶,若是刀兵過勝,恐有窮兵黷武之嫌,聖上不可不慎啊。”
扯,不過就是重文重武之別嗎?儒家子弟就喜歡搞啥子文治的勾當,愣是將整個華夏民族的血氣和霸氣都給閹割了。胤祚笑了一下道:“衡臣不必驚慌,朕以為無論勝仗、敗仗為了朝廷、為了國家,士兵們拼死廝殺,獻出的是自己的生命,朕既為萬民之主,理應為他們做一點事,至於窮兵黷武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朕立此碑,是為了要告訴天下臣民,為國奮戰是件無尚光榮的事情,朕意已決,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嗯,此時就已軍機處出面來辦好了,至於所需銀兩從朕的內庫撥給,不花國庫地錢,算是朕為先烈們送上的一份敬意。”
胤祚是皇帝,說出來的話就是金口玉言,況且立碑之事又不是啥有違祖制地大事兒,馬、張二人也不敢再堅持勸諫,只能各自叩頭稱頌道:“聖上英明,臣等無異議。”
“那就好。此二事加緊辦好了,唔,朕自會擬個名單出來,由軍機處下調函。朕還要見見額魯特,爾等跪安罷。”胤祚見目的達到了,也沒再多言,讓馬、張二位自行去忙碌,自個兒則坐在大位上默默地沉思起來……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甘心失敗,越是有能力的人或是越是自以為有能力的人越無法接受失敗地命運,想著法子對抗命運就成了這種人活在世上的唯一目地。面對著慘敗地結局,面對著胤祚越來越強大的壓力,允並不打算就此低頭,他不甘心,也絕不想就此放棄,只是該如何反抗乃至把握主動權卻始終沒有個主張,心煩意亂的允一散了朝便躲進了自家的王府,也不接受群臣們對他升了親王的道賀,跟一起子兄弟緊趕著議了起來,只是剛議了個開頭,聖旨便追到了他的門上,不過旨意卻不是給他的,而是給老九允的,正當大傢伙暗自猜疑間,老九允臉色灰敗地走回了密室。
“怎樣了?老六又搞出什麼妖蛾子了?”老十允鋨一瞅見老九臉上地神色頓時憋不住高叫了起來。
“怎麼樣?唉!”老九苦笑了一下道:“我被打發去東陵守靈了,還沒個時限,老六是打算下死手了。”
“什麼?”老十如同被雷擊中一般跳了起來,大嚷大叫道:“他媽地老六,好狠的心,皇阿瑪屍骨未寒,這混帳就對自家兄弟下起手來了。奶奶地,當初不聽老子的話,若是早動手,我等又怎會落到如今的下場。現在好了,老六想幹啥就幹啥,大傢伙等死好了。”
老九連話都懶得說,黑著臉一屁股坐了下去,自顧自地生著悶氣。肥胖地臉頰抖個不停。允氣得臉都白了,一把將手中的摺扇揉成了團,憤恨地往牆上砸去。口中嘶啞地說道:“本王定不與老六干休,哼,假冒皇阿瑪的遺命,本王要發動群臣上書。絕不能讓老六得了逞。”
“對,就這麼幹。不讓咱們好過。咱們也不能讓他好受。”老十立馬大聲附和道:“嘿,大傢伙一起到皇阿瑪靈前鬧去,看老六怎個收場法。”
始終默默無語的溫瑞和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王爺,十爺,現如今不是康熙年間了,六爺不是個體恤兄弟的人,鬧事固然是痛快。可鬧了之後呢?”
“管他的。鬧了再說,難不成他還敢把兄弟們都給殺了?”老十吼了起來。很是沒禮貌地打斷了溫瑞和的話。
“夠了!”允吼了一聲,制止了老十的廢話,對著溫瑞和恭敬地行了個禮道:“溫先生,本王后悔沒早聽您地話,現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全是本王的錯,還請先生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為本王指點一下迷津。”
“王爺言重了。”溫瑞和趕忙起了身,還了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