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功過留給後人分辯,那是古人不知道,後人為了爭上位博眼球,根本不要節操了。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民族英雄可以黑成阻止國家統一的罪人,本來大興文字獄,禁錮百姓思想,閉關鎖國的皇帝,居然無限捧高,視為開明君主,千古大帝……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少嗎,所以才需要一個好名聲,才能求不黑!
“王觀,不要謙虛了。”
與此同時,方明升十分好奇,急忙催促道:“快說說看,這印章到底有什麼問題?怎麼能夠證明是別人新增的印文,而不是出自譚敬之手。”
“這個簡單,主要是印泥不對。”
王觀笑道:“如果仔細對比的話,你就發現與其他印章相比,譚敬的這方鈐印,顏色比較輕淺,根本沒有滲到書畫紙的內部。”
“那又怎麼樣?”方明升還是不明白。
“果然不對。”
就在這時,曾老徹底明白過來了,忍不住笑嘆道:“這世上最厲害的偽裝手法,並不是欺騙眼睛的瞞天過海,而是矇蔽人心。只要讓人心生疑慮,那麼他就自然成了睜眼瞎,把缺點無限放大,以至於忽略了最基本的事實。”
“不要打機鋒啊。”
方明升百思不得其解,有些著急的追問道:“曾老,我還是不懂,求您指點迷津。”
“人家都點明瞭,你還不明白……”
此時,曾老微微搖頭,示意道:“不懂就問,自己去向人家求教。”
“呃……”
方明升有些猶豫,開口詢問還行,但是多了一個求字,他卻落不下這張臉。
還好,王觀也不需要方明升求,就直接解釋起來:“如果方老闆仔細對比,就可以發現其他印章是油泥印,印油已經滲到了紙內,唯有這枚印章很淺很淡。這種淺淡,並不是由於年頭久了才淡化的緣故,而是蓋印的人故意這樣做……”
“為什麼,為什麼故意這樣做?”方明升奇怪道,知道理由肯定是關鍵。
“是為了方便洗款,或者刮款。”
王觀笑了笑,直言不諱道:“我剛才檢查了下,發現書畫的紙很厚,而這枚印章的印色很淺,那麼完全可以找一個高手,在不傷害紙質的前提下把這枚印章去掉。”
“啊!”
方明升聞聲,頓時瞠目結舌:“還可以這樣做?”
“有什麼不行。”
此時,曾老開口了,只見他十分淡定,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挖款、刮款、洗款,添款,這是書畫造假的最基本功夫。那麼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在時局動亂的情況下把真畫作偽,等到太平下來了再將偽款洗去,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真的……”
確認之後,方明升自然是喜上眉梢:“也就是說,我揀大漏了?”
對此,王觀暗暗撇嘴,如果不是聽說方明升要對付朱大先生,他才不會那樣好心告訴他這幅書畫的秘密呢。
“曾老,你們剛才說洗款。”
激動之餘,方明升又急忙請教起來:“到底要怎麼洗?直接拿水潑?”
“怎麼可能這樣簡單,要是按照你說的去做,那不叫洗款,而是在糟蹋東西。”曾老沒好氣道:“洗款也是比較考驗功力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容易把款洗糊了,這樣不僅沒有達成去偽還真的目的,反而成了殺畫劊子手。”
“那又該怎麼辦?”方明升琢磨起來,小心翼翼問道:“難道要去找個製作假畫的高手幫忙?曾老認識這方面的人嗎?”
“你覺得呢?”曾老瞪了一眼,要是不是他涵養高,估計直接罵人了。問他認不認識造假方面的人,那豈不是在說他同流合汙?
一瞬間,方明升也反應過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