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夏鏡花重傷過的馬賊們,就這樣,被自己方才的同盟給殺了。然後,那些黑衣蒙面人一路打馬狂馳跑離。
自樹林中跑出來的人漸漸靠近,夏鏡花撐著力氣坐在馬背上看過去,發現是個一精壯的中年漢子,一身短打武裝,正是獨孤錦衣自邊的那個樊姓侍衛。
是獨孤錦衣?夏鏡花的胸口有一種莫名的激動生起,拉動馬韁,想要看清來人裡面有沒有獨孤錦衣,但卻因為身上的傷,讓她吃痛,加上身下的馬兒突然受驚,她被重重跌倒在地上,後腦撞上一塊河邊的石,就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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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夏鏡花的視線有點模糊,依稀看到面前有人影在晃動,想到她在此之前是在逃命,她似乎是本能反應的,迅速的坐起身子,一伸手就朝那影子的脖頸扣過去。
“哐……”一聲瓷器碎響,同時是女子的驚呼之聲。
夏鏡花利落地站起身來,把扣在手中的人朝身後方才自己躺過的位置一丟,就與面前的人轉換了位置。
這時候,夏鏡花眼睛的事物也看清了,面前是一張雕花床榻,床上一個青衣的小女子正蜷縮著身子,害怕是看前她,床榻前的地上是一隻碎裂的瓷碗殘片,和一些湯水。
夏鏡花微微一皺眉,正要四下環顧,目光一轉尚來不及看更多的事物,看到屋裡的椅案邊還坐著一個人時,就如被人瞬間點了穴一樣,僵住了。
暗金檀花的圈椅,擺在窗戶下的一方小案邊,案上擺著茶水之物,旁邊坐一個著茶白衣裳的男子,錦織暗繡的衣袍,細細地繡著些紋路,碧玉束烏髮,俊顏如璋華,氣質沉穩而溫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獨孤錦衣。
“你下去吧,再讓人準備晚膳。”獨孤錦衣看向旁邊那個被夏鏡花一手丟在床榻上的青衣小女子慢聲開口吩咐。
“是……”青衣婢女麻利地從床榻上下來,恭敬地衝獨孤錦衣行了一禮,應了話,然後又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夏鏡花,踩著小碎步退出了屋去。
屋裡沒了其他人,夏鏡花腦子裡的思維也經過一陣兒的恢復,想起了些事情來,她送夏遠威和夏妍渡了河,然後被追殺,然後被獨孤錦衣的人救了。但是,她自己一醒來就狗咬呂洞賓,把照顧她的人摔尚了床,差一點就大打出手,這火爆脾氣,全落在坐在一邊的獨孤錦衣眼裡了,也不知道的,她就忽然有點尷尬起來了,又習慣性地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然後發現,這次……她又沒穿鞋!!
“出手這樣狠,傷口就不痛嗎。”獨孤錦衣唇角有微揚的弧度,看著立在屋中央有點無措的人慢聲開口。
經獨孤錦衣一提,夏鏡花這才想起自己早先是負了傷的,不說還好,一說全疼起來了。
“唉呀……疼……”胳膊和腰側,再加上在滄州城中的一些舊傷,疼得她立刻忍不住彎下腰去。
在夏鏡花要蹲下身子的時候,一隻手輕扶上了她的腰肢,將她側攬住,扶著她不讓她直接跌坐到地上。
獨孤錦衣將夏鏡花輕攬著在旁邊坐下,自己坐回原處,道:“你身上新傷舊傷共有七處,以後小心些,不是每次都能有好運氣遇上本王。”
“多謝王爺。”夏鏡花齜牙動了動胳膊。
停頓一下,夏鏡花道:“王爺何以會在此地。”
“本王是要 回晉都,也是路經臨漳關見到那樹林外的茶亭中有異,便讓樊護衛帶人先行入林中打探,卻不想就遇上了你被人追殺。樊護衛講,那些人看起來不似普通賊人,你可認出是誰?”
夏鏡花搖頭,微微蹙眉,道:“那些人看起來不是普通馬賊,且有意隱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