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老教授看著時青墨總算問道:“裡頭怎麼樣了?”
雖說就算是這學生出了問題也沒人敢來責怪他,但終歸這些都是他的學生,萬一因為這次取樣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這心裡肯定是不會安心的。
“沒問題了,不過她自己也耗費了不少體力,大家就不要去打擾了,等救護車來了,將她送去醫院就行。”時青墨回道。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老教授也沒想到,這時青墨如此的神奇。
此話一問,卻見時青墨那神色越發的冷了下來,扭頭轉向那徐藝,一步步走了過去。
“你……你幹什麼……又不是我害得她這樣的……”
徐藝原本還是不怕的,但剛剛一想到時青墨只是一抬手便直接有一股罡風衝著自己襲來,便覺得心驚膽戰。
這時青墨根本不是人,簡直就是個妖怪!
“不是你?我記得你大家吃飯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坐的最遠吧!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你這手上的顏色是怎麼回事!”時青墨一吼,更是直接將她的手抓了起來,卻見上頭綠油油的顏色還未洗的乾淨。
“我就是拔了幾棵草而已你至於這樣嘛……你們在吃東西,都沒人搭理我,我坐在那裡很無聊就拔了幾根而已……這有錯嗎?!”徐藝雙目通紅,油生出一股濃濃的懼意。
這樣子的時青墨,像是要吃人一樣。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能幫得上忙的人還是時青墨,甚至現在還要反過來針對她!
時青墨冷哼一聲,“你拔草是沒錯,不過你可真會選地方,我早在這周圍灑了藥粉,只要那藥粉還在,就不可能有任何毒蟲能闖進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你覺得我會信!”
那藥粉是白色的固體,一時間還會殘留在葉子上,甚至還有些明顯的香味,除非這徐藝眼瞎鼻塞,否則不可能感覺不到。
在這野外,驅蟲的東西可是必備的,她不可能不瞭解,如此做恐怕也只是為了賭氣!
賭氣沒什麼,但因為賭氣卻害的別人險些喪命,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徐藝面色刷白,努了努嘴還想說什麼,卻見旁邊所有人都對著她怒目而視,那眼中更是毫不遮掩的濃濃怒意,一個個似是要將她吃了一樣。
她徐藝自小就是徐家的公主,何曾受過這等委屈,甚至以前走到哪裡,向來都是被人前來討好她,現在倒好,這群低賤的人,竟然敢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咬了咬牙,此刻,一股怒血上衝,竟是反抗的從時青墨手中抽出了手,撣了撣自己的衣服,卻是恨恨道:“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灑藥粉?你當你是誰?我徐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梅雲蔚自己命不好被蟲子咬了,憑什麼怪在我頭上,你能保證你那藥粉作用就是萬無一失的?沒準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的藥粉失靈呢!”
“什麼破採集課程,你們誰愛上誰上,反正我是不想在這鬼地方呆了!一群蠢得像豬的人,你們喜歡圍著時青墨轉那是你們的事兒!我不管你們了!都是賤民!鄉巴佬!”
說完,氣哼哼的回了自己的帳篷,不過一會兒,更是領著箱子走了出來,望著這霧濛濛的天,卻是一咬牙,直接向來路走去。
眾人,卻沒有一個願意挽留。
時青墨手中一塊符石消散,也不多管。
惹了禍就想走?受的苦還是必須的!
不過這種情況之下,自然不能讓她出太大的事兒,否則到時候老教授脫不了關係,倒了黴還要牽連別人,她配?
原本其樂融融的荒野,此刻人心惶惶,好在有時青墨這個醫師在,等待救護車與離開的過程才會依然維持秩序。
這地方以往的學生也曾來過,只是不明白今年為什麼會發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