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根本不用客氣。
那狗被時青墨拋的老遠,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卻落在了安雲嬌的面前,那鮮血噴出,卻正好打在了她那漂亮的藍色裙子上,甚至還有那臉上都沾染了一點。
頓時,節節後退,慌張之下更是直接坐倒在地上,目光盯著那狗,驚魂難定!
“啊~!你……你殺了我的狗?你敢殺了我的狗?!你還是不是人!?”當這叫喊的聲音傳來,時青墨已經走遠,那身影沒有班瑟停頓。
殺就殺了,那又怎樣?
她想殺的,可不止那隻狗而已。
時青墨形單影隻,連那些傭人都嚇得沒有跟上,直接踏入那別墅。
下一刻,一入眼,看到的確是一張十分剛硬的臉,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你會武功?”對方聲音微低,道。
時青墨瞥了他一眼,卻見這男人的面色有些蒼白,額間有些細汗,氣息紊亂,整個人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顯然不是因為太過嚴肅,而是因為身體原因。
這男人年紀二十六七左右,這臉上雖然有些鬍渣,但不難看出,對方還是個優質男青年,長相更是不差,甚至還帶著幾分成熟穩重。
“你就是項少?”時青墨開口問了一句,隨後,將藥箱直接往桌子上一放,發出一陣聲響,隨後更是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道:“我是負責給你治病的醫師,我姓時。”
作為一個醫師,時青墨的脾氣事出了名的怪。
當初在元青市,與多數病人之間,對話少的可憐。
倒不是因為她太高冷,而是因為年紀太小,說得多別人反倒不信,她態度越是強硬卻是少言,那些病人才越發的安靜,一個個臭毛病多得很。
“我叫項司彥,時小姐是藥門弟子?”這項少又道。
時青墨眉頭一皺,“閒話少說,手伸出來。”
這些病人一個個都是這樣,看到她的年紀,開口便是問她師出何人,是不是自幼行醫,經驗幾何,一旦她開口說真話,多數病人都能嚇得膽戰心驚,或是找各種理由避免她醫治。
也正因如此,現在的她,在行醫方面更是保持著安靜,如非必要,幾乎不會開口回應。
時青墨看人看事都十分仔細,眼下這個項少,顯然是個軍人,麥色肌膚,手面上有些猙獰的傷痕,甚至還能瞧得出他脖頸附近也有舊傷,以她的醫術更是不難看出,那舊傷如果再長几分,便直接落入動脈,以那深度,恐怕必死無疑。
這個人,命倒是挺大。
京城項家……
時青墨心中微動,對他的身份也猜出了大概。
能讓安雲嬌巴巴的前來討好的人,自然不會普通,不過比起普通,不如說,這個項家,比安家更上一層。
項家幾乎世代都是軍人,一個個都是鐵血的漢子,這個項司彥年紀輕輕已經是個上尉,而前世她死的那年,這個人已經似乎已經是個少校,鼎鼎大名在京城更是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就算沒有她,可見這藥蟲也要不了他的命。
此刻,項司彥看著眼前的女生,頗為震驚。
剛剛他透過窗戶可是正好看到她動手的那一幕,看似簡單,但卻快準狠,動作詭異,就算是他,恐怕都未必能做到。
但這麼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如此魄力?
他倒是想多問幾句,偏偏這個女生守口如瓶,比他還要冷上幾分。
眼下時青墨替他把了脈,狐疑之餘,更是用刀劃破了手腕,硬生生滴出一小碗鮮血,然而這項司彥竟是一聲不吭,的確是個真男兒。
“啊——殺人啦——”時青墨這才剛把瓷碗拿開,那安雲嬌又跑了進來,瞧見那血紅,更是又叫喊了一句。
而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