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蓋,卻迎面一股茶香。
“這茶還挺香!臭丫頭,這麼好的茶哪裡來的?”老頭頓時抱了過去,連忙問道。
時青墨猶豫瞬間,道:“友人所贈。”
“你這丫頭寶貝倒是不少,知道我愛喝茶!不過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哈哈!”徐老頭恬不知恥的笑道。
這臭丫頭難得這麼大方,這個時候不想法子摳她些東西,往後就更是甭想了!
酒?
徐老頭一說,時青墨卻是眼前一亮。
空間果樹那麼多,她之前倒是著真沒想到用那些水果釀酒!
若是釀造成功,應該會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
何況系統醫籍包羅永珍,但凡能入藥的東西,幾乎都有涉獵,酒也是一樣,與其說是醫籍,更不如說是一本百科全書。
“酒也有,不過要等等,我手裡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徐老頭,我記得你後院養了一批烏蛇吧?我可以送你一副炮製方子,可好?”時青墨道。
這徐老頭如今可還越來越賊了!
烏蛇的炮製並非是特別困難,只不過常用的法子藥效得不到充分發揮,所以這老頭便自己讓人弄了一批烏蛇來,想著自己琢磨炮製方法。
眼下若是能解了他這個難題,其他事情怕是一切好說。
果然,時青墨如此一說,老頭子面色喜氣洋洋,連忙問道:“成!不過說好了不能用一般的方子唬我!”
古時薊州烏蛇最為出名,能入藥者,要求更是極高,需頭尾全、眼不合的活物,並且在重量上都要計算甚為清楚,而如今這個年頭的商家為了利潤向來以次蛇充好,抑或是死物冒充,影響藥效不說,甚至還影響行醫者的名聲。
若有好藥,病人服用之後自然痊癒甚快,可若是藥不好,大夫的手段再高明,也無法妙手回春。
徐老頭一輩子行醫,因此對藥的要求甚高,閒暇時更是兼顧了製藥師之名,為了一副好藥材,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
時青墨也也不怕他耍賴,見他興致勃勃,便道:“一般的烏蛇製法簡單,而按照我曾瞧過的古方里頭,這烏蛇炮製十分複雜,需要將蛇頭以及皮麟、帶子去掉,二寸部位銼之,再以苦酒浸泡,第二天清早再漉出,而後則要用柳木炭火焙乾,再用酥酒炙之,酥盡為度。炙幹後,在屋下掘一尺坑,將蛇放在裡頭,再過一宿,再以酥炙之,如此才成。”
時青墨才開口之時,徐老頭已經拿筆記了下來,聽完之後,連連稱奇。
但凡是蛇類炮製,必須用酒,這倒是容易理解,之時沒想到需要如此繁雜的過程,甚至還將蛇放在大坑裡頭放置一宿,聞所未聞。
不過時青墨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畢竟如今更奇的是她的醫術!
只是沒想到,時青墨如此年輕的孩子,竟是對古醫以及製藥都如此精通!
徐老頭佔了便宜心中自是美滋滋一片,乾脆毫不客氣的將手裡的病人與時青墨講解了一番。
徐老頭的病人不少來自元青市,甚至還有人來自京城,其中不乏達官顯貴,只不過貴人雖然不少,但無一不是定期前來診脈,徐老頭這個天合堂坐堂醫師只需坐在家中等著即可,除非是病情嚴重,否則很少出診。
片刻之後,徐老頭這才道:“其實就算你今兒不說,我也想著改天讓你幫忙,畢竟你這丫頭是個有能耐的,不能因為年紀被人掩埋了去,我這手上早就給你準備了幾個病人,你什麼有時間就與我一同前去出診就是。”
徐老頭一臉賊笑。
若是平時他自然是不願出診的,可這丫頭來了,還是要讓她多感受一下做醫師的辛苦。
時青墨多少也瞭解他的小心思,眼下也不多說,更何況出診本就平常,她不似徐老頭這般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