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刺一樣。或許,這就是靈魂離開****的感覺呢?原來每個人的死亡都是如此痛苦。
他輕輕吻著她的耳垂:“那你別睡,等我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再睡。”
“什麼事兒?”
“我們……你……”他輕咬住唇,忽然間不知道如何將語言組織起來。那些殘碎的片段文字在肚子裡重新羅列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重新啟口,態度溫和帶著些企求,“我是說,你是不是該履行第四封信裡的內容了?”
“嗯哼……”蘇綰笑了笑,若現在眼睛上沒有纏著這可惡礙眼的繃帶,她肯定會丟一個嘲笑的眼神過去,“你為何總拘泥與此?還怕我跑了不成?”
剡洛心中一哽:“只是,死者餘願,我與他情同手足,做了這麼多年的親兄弟,完成不了他交代的一切,我便心有不安。”他撒謊了,眼眸垂下不敢去看蘇綰的臉,他怕她發現,其實自己是怕蘇綰真的跑掉。跑到了地府裡去。
所以用這藉口,給蘇綰的靈魂上一道枷鎖,讓她即便死了,也依舊是他剡洛的女人。
“是嗎?”蘇綰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回答。瓔靈的話還言猶在耳,那份關於白紙黑字的協約,她如何能排程好呢?嫁給剡洛吧,也不枉來永興走一遭,可若是自己在他登位的時候還苟延殘喘著,那後位必是非她莫屬,她又置瓔靈於何地呢?
這事兒,可真不好說。
她咬住唇,半天才問道:“你愛我嗎?”
“當然。”剡洛抬起頭來,眸中泛光。
“好,我答應。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兒,若不答應……第四封信就當不存在過。”
“嗯?”剡洛挑眉,有些忐忑,“你說。”
“不要急於立後。即便一朝榮登真龍寶座,你也不要急於立後……”蘇綰說道,臉色嚴正。
剡洛有些吃驚:“為什麼?這是我應該給你的……”
“也是給蘇園的不是嗎?”蘇綰打斷他。
剡洛自知理虧,心虛了一陣,便點頭:“好,我答應你。”反正只是時間問題,一人在手萬事好成功,屆時趕鴨子上架也得把你按那位置上。只求你活得好好的,好好的才能天長地久!
黃葉連拉帶拖地將葛軍醫拉進軍帳。葛軍醫年老身子骨脆弱,被磕碰地哇哇直叫,看到蘇綰醒著連忙老淚縱橫了一把:“綰姑娘,這啞巴快將我一身骨頭都拆成馬來騎了,你這身子哪兒不行呢?”
蘇綰面帶微笑,扭過頭循著聲音的方向對葛軍醫點頭:“有勞軍醫了,我只是舊疾發作,不礙事兒。”
剡洛正色:“礙不礙事兒軍醫說了算。”一招手,“給她瞧瞧,她方才昏迷不醒,這會兒好了又開始說風涼話。”
葛軍醫忙低頭走過去,將脈枕墊入蘇綰的手腕底下,眯起小眼睛感受著蘇綰脈搏的跳動。
過了許久,他“嗯——”一聲:“姑娘身子是勞累過度,應當注意休息還有營養。另外痰滯心竅,所以經常覺得胸悶氣短,卑職開劑祛痰理氣的藥便可,請公子放寬心。”
剡洛點點頭,眼睛一瞥:“今兒白天你怎麼沒瞧出來?”
葛軍醫啞然,接著“嘿嘿嘿”地恬笑不說話。其實是心裡直打鼓,心道白天那是因為不知道這姑娘的分量。所以不說出來,軍營裡頭藥材什麼的都算屬稀有之物,小病小痛能讓其自然好的,當然就隨他去了。何況這是心病,吃多少劑靈丹妙藥那都跟無底洞一樣沒找沒落的,可不是浪費嘛!
還沒等他笑完,黃葉一拽胳膊又把他給拖出去了,他哇哇哇地來又哇哇哇地走,好大的動靜。
蘇綰會心一笑:“黃葉何時也跟蘇棋一個德行了,做事如此毛毛躁躁的,仔細弄傷了軍醫老人家。”
剡洛哼了哼,又坐回她身邊兒,執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