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燭臺在這一個噴嚏之下熄滅,小二立時慌了,趕緊開始自袖下摸火石。
夏鏡花暗自一笑,在黑暗中迅速出手,一手自袖下取出一團方才來當鋪前準備好的泥團,拿過小夥計腰間的鑰匙按了一下,然後鬆開手,讓鑰匙垂掛回去,一手已經麻利地將早先已經挑備好的那些假玉偷樑換柱。
燭臺重新點燃,夏鏡花正在揉著鼻頭,小夥計警惕地看了夏鏡花一眼,拉開抽屜看了看,那玉佩還在,這心裡才舒出一口氣。小夥計感覺得有些後怕,若面前的人是個大盜,方才燭臺熄滅的功夫裡,她就能下手偷走這玉佩了。這樣一來,只怕他不僅要丟了工作,興許還要落個與人私通,盜取店中典當物的罪名。
想到這些,小夥計不再願意多帶夏鏡花看下去,匆匆接過燈盞,連推帶送地讓夏鏡花趕緊出去。
夏鏡花想看的東西已經看到,也不想多在這裡浪費時間多留,就隨著小夥計出去。回到外面的店鋪,小夥計才像是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夏鏡花,道:“看也看過了,你可還滿意?”
“那東西看起來不錯,不過卻還是差了些。不過也勞煩小哥你帶路了,這裡有些小錢,當是我的小意思。”夏鏡花不過是想探路看物,哪裡想過要花半兩銀子,隨手又給了幾紋錢與那小夥計。
小夥計這才發現,自己是有些被人坑了話,不過想想他現在又無損失,店裡的東西也無損失,也沒有人知道他曾領人到當鋪的後堂。入手的錢雖沒有半兩之多,但也是平白到手的,但到底就順手接了下來。
就在小夥計接下銀子的時候,夏鏡花也不動聲色地將那隻印了鑰匙模子的泥塊悄悄放到了小夥計旁邊的桌角不起眼角落處。將來,若發現那玉被偷換了,事情鬧起來,也是當鋪裡面糾纏,也夠亂上一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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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滄州城南,一處僻靜的地方,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一處空原野地上停了下來。
夜朗星稀,初月如鐮,夜風在天與地之間拂動,偶爾有夜鳥自夜空下悄然飛過。
有馬匹馳動的蹄聲由遠而近的靠近,大約有三人,越來越近,直到馬車前一米外,馳馬之人拉韁勒馬,馬兒低嘶一聲,尚未站穩,馬背上的人已經利落地一翻身穩穩地落到了地上,衝馬車行禮,道:“王爺。”
“五皇子可找到了。”獨孤錦衣自車廂內開口,樊護衛立刻跳下馬車,雙手掀起簾子。
馬前行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亦,聽獨孤錦衣有此一問,他的面色變得不太自然,道:“屬下和夏小侯爺已經在定遠侯府內全部找過了,並不曾見到五皇子。”
獨孤錦衣自車廂內走出,對於這樣的答案,並沒有多少意外,負手立在車前,道:“青城現在何處?”
“夏小侯爺說他留在府內的暗衛並沒有發現有外人潛入過府中,這五皇子的消失,似乎就是悄無聲息的,所以他現在定遠侯府留候靜觀,一有訊息會派人來告知我們。”
“不論五皇弟是怎麼消失的,是誰做的,這掩人耳目的手法,精細的很。”獨孤錦衣唇角微揚,似帶一絲笑意。
“方才屬下來時,發現定遠侯府附近也多了許多喬裝打扮的功夫好手,看起來是太子的人,似乎那邊也察覺到了什麼。”
“滄州不過就這麼大個地方,太子的人在城裡翻騰了這麼些天,便是再笨的人也能知道懷疑侯府了。”
“王爺,如今形勢越來越亂,可要我傳令下去,調人入城靜修以備不時之需。”
“不必,我已經讓小月去了瓊州,瓊州的知府明日會帶兵過來。”
“知府?一個知府若無皇旨,可隨意調動的兵馬最多不過五百。王爺,若你只需一個知府的兵馬支援話,何不調動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