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轉。
身邊當朝名將盧升象一騎赤馬,雄壯英武。
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兩撇山羊鬚的謀士抬了抬痠疼屁股,策馬靠近了進京以後便是第九位大將軍的盧升象,輕聲問道:“萬一孫希濟真的跟曹長卿眉來眼去,鐵了心復國,到時候北莽再來一個裡應外合,不提顧大將軍北線註定無暇顧及,京畿之地的駐軍也不敢輕易南下馳援,咱們南邊的那位燕敕王樂得坐山觀虎鬥。西楚心存謀反的遺民,那可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咱們廣陵道少了你盧將軍,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離陽王朝授予武將大將軍總計八位,北涼有藩王徐驍,都護陳芝豹,朝廷中有兵部尚書顧劍棠,一輩子雄踞兩遼險關的老將軍公孫永樂,其餘四位也都是春秋中戰功彪炳的花甲老將,不過這四人大多卸甲歸田,僅餘一人輾轉進入風馬牛不相及的戶部。而盧升象即將脫離廣陵道這一隅之地,升任兵部侍郎,與江南道盧家的棠溪劍仙並列。春秋滅八國,出現過許多場精彩戰事,像那妃子墳死戰,西壘壁苦戰,襄樊城長達十年攻守戰,顧劍棠大將軍的蠶食雄州。但被兵家譽為最為靈動的兩場奔襲戰,則是褚祿山的開蜀,再就是盧升象千騎雪夜破東越,盧升象作為當世屈指可數的名將,毋庸置疑,他赴京進入顧劍棠逐漸退出的兵部,遠比並無寸功的盧白頡來得理所當然。
盧升象冷笑道:“孫希濟敢反,我就敢親手殺。”
被譽為春雪樓樓主的山羊鬚謀士發出嘖嘖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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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東王趙睢率五百扈騎南下,他也是唯一“南下”面聖的藩王。
趙睢面容枯肅坐於簡陋馬車內,憂心忡忡。
世子趙翼雜入騎隊,與普通騎卒一模一樣。
因為早年與徐驍交好,這麼多年來深受其累,當年身陷一場京城精心構陷的圈套,麾下精銳嫡系三十餘人就被貶官的貶官發配的發配,人心搖動,元氣大傷,至今尚未痊癒。
趙睢放下手中一本兵書,苦笑道:“徐瘸子肯定不樂意來,不知道那個臭名昭著的侄子有沒有這份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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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騎由襄樊城出行。
與燕敕王和納蘭右慈的關係如出一轍,乘坐馬車的不是靖安王趙珣,而是那目盲謀士。
趙珣倍感神清氣爽。
以陸詡之謀,看架勢原本要雄霸文壇三代人的宋家果真被輕輕一推,便紙糊老虎一般轟然倒塌,宋老夫子更是在病榻之上活活吐血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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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內公認最懦弱的淮南王趙英只帶了寥寥幾十騎東去京城。
在車內喝得酩酊大醉,看腳邊那麼多罈子酒,這一路恐怕是醉燻時光遠多於清醒了。
他酣睡時,不知有一騎單槍匹馬,與他那支可憐騎隊擦身而過。
西蜀白衣梅子酒。
第005章木劍溫小二,一揖還一揖
依舊挎木劍的溫華一路走得憋屈,好不容易從北莽流竄到了離陽境內,本來想著是不是能先去趟北涼,把那辛辛苦苦攢錢買下的整套春宮圖送給小年,結果黃老頭硬是不許,說要送自己跑路去送,溫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身無分文的遊俠兒當下就準備靠兩條腿走著去北涼,不曾想黃老頭威脅他走了以後就別想在京城相見,溫華破口大罵以後仍是執意去北涼,黃老頭破天荒軟了口風,說遲早會見面的,指不定就在京城,這才打消了溫華的念頭,兩人買了輛破破爛爛的馬車,溫華倒是過慣了苦日子,已經很知足,不過走了幾里路,就慫恿黃老頭別乘坐馬車了,都是習過武的江湖人,要多打磨礪練體魄,乾脆兩人牽馬而行得了,黃老頭哪裡不知道這兔崽子是想著獨自騎馬擺闊,好抖摟那點屁大的威風,實一開始沒答應,後來在是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