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所以板一板手指頭,大概剩下那具紅甲和虎視眈眈的幕後高手就可以輕鬆拿下我的腦袋了,如果真如我所想,沒了裡頭那位羊皮裘老頭兒,那我就慘了,即使你是徐驍辛苦栽培出來的死士‘丙’,可以拼死一具傀儡,但也未必能保我活著到達穎椽。”
青鳥望向一臉平靜的世子殿下,垂下頭,輕輕道:“是青鳥無用。”
徐鳳年搖頭笑道:“對我而言,無用的人不是不夠高手,是不肯把命交給我。哈哈,青鳥,抬起頭,本世子就喜歡看你冷冷的樣子,冷豔極了,比那些名不副實的女俠可要漂亮動人。”
青鳥臉紅了一下。
徐鳳年望向劍拔弩張的那邊戰場,一抖手臂,將青白鸞放飛出去,雙手分別按住繡冬和春雷,獰笑道:“雖說這只是最壞的打算,不過以我的身價,估摸著值得他們如此慎重對待。他孃的,五具傀儡,這是要玩一出金木水火土?”
青鳥身後簾子掀開一角,卻是探出了一上一下兩顆腦袋。
姜泥沒有說話,只是瞪大眸子。
老頭兒髮髻上拔去了那根檀木,卻插上了一樣徐鳳年想破腦袋都沒想到的東西,神符!
這一對活寶是在作甚?!
老頭兒眯眼笑道:“小子你這腦瓜子當真是不賴,你手下那三個廢物對上的是符將紅甲人裡的水甲,瞧瞧這天氣,不丟出來鎮場面豈不是太對不起你這身價了?老夫好心提醒一聲,那土甲說不準就從你馬肚下方冒出來將你撕成兩半。火甲在你東北六百步距離的山坡上站著,木甲在你西南三百步的樹上蹲著,至於金甲,咦,沒來還是被高人遮掩住氣息了?或者是去找你鳳字營輕騎的麻煩了?真是讓老夫不省心,要不你給句痛快話,我和小丫頭就回涼州了,打打殺殺多沒意思,最多喊人來幫你收屍。”
徐鳳年笑道:“那我再猜猜,徐驍與你約法三章,可曾提到過你不許沾手兵器?”
老頭兒瞪大眼睛,伸出獨臂以示清白,“小子,你老夫手上有什麼?”
徐鳳年伸出一隻手,“把神符交由我保管。”
姜泥大聲抗議道:“這是我的!我的!”
徐鳳年不理睬這天真爛漫的小泥人,只是盯著老頭兒。
老頭搖頭晃腦道:“罷了罷了,記住,老夫這次出手可不是為你,是為了小丫頭。”
徐鳳年笑著縮回手,意思再明顯不過。姜泥氣得鼓起腮幫,恨不得拿回神符就朝那張奸詐如狐的可惡臉龐上捅一百下。
一個恍惚。
老頭兒已經彎腰弓身,說不上快慢走出了車廂,伸指一彈。
啪。
一滴水珠被彈中,飄蕩出去。
徐鳳年猛然轉頭,追隨這顆不起眼的水珠望向小道盡頭。
一滴。
兩滴。
十滴。
千百滴。
串連成線。
匯聚成劍。
從徐鳳年這邊,直達那位符將紅甲人胸膛。
水劍輕輕洞穿了那宛如金剛不敗的符將水甲人。
漫天劍氣崩裂炸開。
那傀儡轟然倒塌。
徐鳳年看得目瞪口呆,迅速閉上眼睛。
天地間,一切歸於寂靜。
徐鳳年反覆想像那一條如青龍出水的劍氣軌跡。
水劍對水甲。
魏爺爺,你說一品有四重,金剛之上是指玄。
原來一彈玄機即指玄。
第059章小傘大龍捲
舒羞呆立不敢動,這一條水劍剛好從她頭頂激射而過,將她一頭青絲打亂,那用作穩固髮髻的紫綸巾子墜於泥濘,一身包裹玲瓏有致身段的褂褥深衣一齊向前飛蕩。水劍呈現細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