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欠,這麼算,王爺有沒有意見?”
徐鳳年笑道:“當然沒有意見,其實是我佔了便宜的。”
曹嵬看了眼風流倜儻的北涼王,又看了看風韻猶存的柴夫人,小聲嘀咕道:“佔啥便宜了?哪裡佔的?”
劉文豹咳嗽一聲,轉頭看風景。
柴夫人俏臉微紅。
徐鳳年冷笑道:“曹嵬,兩千僧兵沒了!沒得商量!”
曹嵬滾落下馬,抱住徐鳳年的一條大腿泫然欲泣道:“王爺,你和柴夫人的事情,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我也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啊……”
徐鳳年惱羞成怒道:“兩千左騎軍也沒有了!”
曹嵬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世道不公啊!”
徐鳳年深呼吸一口氣,“趕緊滾蛋!去跟左騎軍大帳何仲忽那邊要兩千人馬!”
曹嵬以令人歎為觀止的驚人速度爬起身,翻身上馬,撥轉馬頭,狂奔而去,消失不見。
劉文豹小心翼翼問道:“王爺,那卑職也先回了?”
徐鳳年怒道:“一起滾吧!”
徐鳳年本意是想著身邊好歹剩下個徐偃兵,就談不上孤男寡女了。
不料徐偃兵夾了夾馬腹,緩緩擦肩而過,不輕不重撂下一句,“王爺請放心,我也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不會說出去。”
徐鳳年一臉目瞪口呆,柴夫人眉眼彎彎,笑意吟吟。
徐鳳年無奈道:“沒一個厚道人。”
不同於曹嵬等人在場時的故意看笑話,現在柴夫人已經收斂了笑意,她眼神清澈沉聲道:“王爺,我有一事相求,就是有沒有可讓讓我們司馬家族,帶兵進駐流州最西邊的鳳翔軍鎮,最好是能夠有個一鎮副將的官身。”
徐鳳年驚訝問道:“柴夫人,不後悔?這可就是跟北涼綁在一起了,以後若是北涼戰敗,司馬家族就徹底沒有迴旋餘地了。”
柴夫人點了點頭,神色堅定。
徐鳳年好奇問道:“為什麼?”
柴夫人突然笑了,反問道:“王爺覺得呢?”
徐鳳年打趣道:“總不是柴夫人貪圖本人的美貌吧?”
柴夫人愣了愣,然後眯眼嫵媚笑道:“王爺,你這是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嗎?就不怕我喊人嗎?那位扈從可離得不算遠?相信暗處也會有死士護駕的吧?”
徐鳳年臉色如常,微笑道:“柴夫人就不要調侃我了,說正經的。”
柴夫人微微歪著腦袋,不似已為人母的少婦,反倒像個孩子氣的豆蔻少女,更厲害的是她這種姿態,非但不給人絲毫惡感,反而有種奇特的魅力誘惑。
徐鳳年率先騎馬緩行,輕聲道:“如果說柴夫人是賭我北涼大獲全勝,好讓司馬家族以功臣身份,更早在未來的北涼,或者說離陽王朝佔據一席之地,那麼我可以直截了當告訴柴夫人,不用你押注,不用拉上整個家族靠近這張殺機四伏的賭桌,如果真有戰事落幕的那一天,我肯定不會虧待司馬家族。不管怎麼說,我都記得那裡有個倔強的小女孩,割破自己的手,只為了要我徐鳳年簽下名字……”
說到這裡,徐鳳年轉頭對並駕齊驅的柴夫人開心笑道:“有些得意,我不好跟那幫北涼男人說什麼,省得他們心理不平衡,就像曹嵬,我長得比他英俊,武功比他好,關鍵是個子也比他高,要是再刺激他的話,就顯得太不厚道了。但是在柴夫人是女子,就但說無妨了。”
柴夫人柔聲道:“王爺真不把柴冬笛當外人呀。”
徐鳳年舉起雙手,苦兮兮求饒道:“柴夫人,你就放過我吧。”
柴夫人在馬背上捧腹大笑。
徐鳳年的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瞥了一下那邊。
峰巒起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