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會被排斥得孤家寡人,說話說得滿嘴起泡都沒人樂意聽,因而北涼王府世子殿下權衡之下丟出一個果毅都尉,之後皇甫枰是千里良駒還是劣馬驢騾,拉出去遛遛就知道了,徐驍聽到以後的臉色明顯十分欣慰。對於幽州而言,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個位置都要爭得頭破血流,但對北涼王府那對一直冷眼旁觀的父子來說,誰爬上去誰跌下去,不簡單是清官坐位置貪官滾蛋這麼非黑即白。
清官若是庸吏,貪官若是能吏,用哪一個對北涼基業更有利?都需要仔細算計,就像這次倒馬關風波,徐鳳年站在世子殿下的位置上,更欣賞周自如父子的手段,而非拯救了魚龍幫的韓濤,可如此一來,就該留下前者?若是這個折衝副尉與姓陳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對倒馬關有利,對北涼徐家卻是爛瘡隱患,又該如何處置?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人人都有靠山背景人情來往,整個北涼糾纏成一團亂麻,豈是徐鳳年一刀兩三刀可以劈乾淨的?
聖人張夫子有名言治大國如烹小鮮,對當政者來說,其實是光說得漂亮輕巧,屬於站著吆喝不腰疼啊。
徐鳳年臨近倒馬關,緩了緩身形,到了客棧才知道魚龍幫已經往關隘去,趕忙小跑而去,見到等候多時一臉煩躁的幫眾,徐鳳年歉意地笑了笑,從王大石手中接過駿馬韁繩,一行人今天波瀾不驚順利過了關隘,讓魚龍幫不是滋味的是不光昨晚才帶兵殺人的周自如,還有折衝副尉周顯,一起來親自送行,反倒是本該是魚龍幫最大護身符的韓校尉不見蹤影。肖鏘繼續與劉妮蓉並肩而行,觀察了一下這名得意弟子的臉色,瞥了眼身後的徐鳳年,輕聲道:“昨夜姓徐的私殺倒馬關武卒,為師看似是讓他出去頂缸,其實是想讓倒馬關試探一下這個陵州將門附庸的深淺,做這樣虧不起的大買賣,若是連對方家底都不知道,總歸不太穩當,妮蓉你需知為師的良苦用心啊。”
劉妮蓉面無表情說道:“二幫主言重了,這份心思,劉妮蓉自然曉得。”
聽到二幫主這個生冷疏離的稱呼,肖鏘眼中浮現一抹不悅,但見她沒有揪著自己臨陣脫逃的小辮子不鬆手,也就強行忍耐下來,若是這點定力都沒有,如何坐得穩二幫主這二十年來年。他肖鏘算是與魚龍幫綁在一根線上的螞蚱,以後想要拖家帶口過上手頭寬裕的好日子,少不得要跟劉妮蓉打交道,這會兒受些氣,也值得。不管她承認與否師徒關係,都沒大礙,肖鏘看人很準,知道劉妮蓉與老幫主一樣是刀子嘴豆腐心,大事臨頭,硬不起心腸,昨夜那場風波,劉妮蓉不管不顧攔地在前頭,就看得出端倪。再說了這趟事關魚龍幫未來十年興衰的生意,沒有他肖鏘照應,能做得起來?就憑公孫楊這塊幾棍子都打不出個屁的榆木疙瘩?
王大石自覺有幸與徐公子患難與共一場,今天就再不顧忌師兄們的臉色,大大方方跟在徐鳳年馬下小跑跟著,有些難為情地低聲說道:“徐公子,好不容易記了四五百字,可揹著揹著,就又忘了一些。”
看到少年眼中的愧疚懊惱,徐鳳年笑著安慰道:“不打緊,順其自然就好,背書這種事情,你太在意了也不好,反而容易忘記,慢慢來,反正到北莽留下城還有一段時日。不過醜話說前頭,這段口訣再不值錢,也是一套相對齊全完整的武學口訣,記得別被人聽了去,到時候你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你要是有說夢話的習慣,我奉勸你睡覺前把嘴巴封上。”
王大石暗自慶幸道:“幸好我睡相死,打雷都吵不醒。只是打呼聲很響,好在不會說夢話。”
離開倒馬關半個時辰後,身後傳來馬蹄轟鳴,這讓風聲鶴唳的魚龍幫面面相覷,匆忙列陣,當看到倒馬關天字號公子哥周自如的身影,連肖鏘這種老江湖都一陣頭皮發麻。
不過認清周小閻王只帶了兩名親衛騎卒後,略微寬心,不像是秋後算賬的架勢。周自如停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