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回頭,卻見文軒一臉神往,失神地望著遠去的烏篷小船。
“一鳴,這城中有幾戶蘇姓人家?”
鍾一鳴細想一番:“屬下知道的有三戶,一戶是城中守備,另兩戶都是商賈人家。”
“明日,你上岸替我打探一番,可有哪家的有位叫蘇研的小姐。”
“王爺……”
“蘇小姐很有意思。”
他家不問兒女情長的王爺動心了?
現在回想蘇研,雖是男裝,也極清麗,嬌而不媚,麗而不俗,舉止得體,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
一個鴨公嗓子道:“王爺,你沒事吧?”
文軒蹲下身子,細細察看著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鍾一鳴道:“像是中毒了。屬於看到蘇小姐拿從袖中彈指一種煙霧般的東西,然後他們三個就倒在地上了。”
“宇文軒,有本事……你……你殺了我們。”
文軒含笑搖頭,溫潤如玉的臉上,掠過一絲狠厲,“我會把你們交給皇上發落,怎會濫用私刑。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若是死了、逃了,爾等進頭來見。”
他倏地起身,尋覓著烏篷小船的蹤跡,碼頭上,已經雲集了太多的船隻,大大小小的船如烏雲一般停泊在岸邊,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如若,她們再晚片刻出手,他一定會受傷。
次日,鍾一鳴奉命打聽,還特意去了官府,城中姓蘇的人家不少,能排得上名號的只有十二家,但家家都調查過,家裡並沒有一個叫蘇研的小姐,雖然有幾家有同齡的千金,但個個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文軒聽罷鍾一鳴的介紹,清秀的面容裡掠過一些不解:“難道她並非城中大戶,而是小家碧玉?”
鍾一鳴問:“如此,還要再查嗎?”
“查,一定要查。她既是本地人氏,就一定能查出蛛絲螞跡,就查叫‘蘇研’的女子,年齡在十五至十七歲之間。”
“王爺,她若與你一樣,說的都是化名,又從哪裡去尋。”
她若有心不讓你找到,恐怕你便找不到,這樣的女子,擅音律,會武功,一看就非尋常女子。
原來,有一種毒,叫作相思;有一種奢望,喚作重逢。
為尋到她,文軒不惜在這裡停留了三日,最後被鍾一鳴告知:“王爺,都查過了,城中是有一個叫蘇研的人,不過是個男子。同齡女子裡,再無叫蘇研的女子,就是姓蘇的,都已尋過,並非蘇姑娘。”
月夜下,那翩然若仙的背影,那俏皮的話語,即便在生死關頭,也帶給人一種輕鬆與歡喜。
“若不是此處人氏,那她也應是江南人氏。昔日我們在長城外相遇,她就說過,要去江南。只不知,她到底是哪裡人氏?”
若是一切可以重來,他一定厚顏多問兩句,問清她的家世、姓名,何方人氏。不曾想,那一縱身飛躍的背影,竟刻在心頭,如此夢靨一般驅之不去。
當夜,素妍臨上岸時,又與柳飛飛換回男裝,回到客棧歇宿一夜,次日大早,天色剛亮便搭乘商家貨船往轉皇城。
最初,素妍打算騎馬,可這些日子呆在江南,對船、對水產生一種濃濃的喜愛。
終是要回家的,家裡還有等著她的父母雙親。
☆、10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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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右相府。
這些日子,虞氏巴巴地期盼著女兒歸家的日子,幾乎是掐著手指算歸期。原以為會在年前回家,卻被告知,路上耽擱一些時日,素妍要在江南照顧生病的師妹,延後回家。
想到女兒,虞氏倍覺傷神,當年本是說好讓女兒與朱武先生出門遊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