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不知比這月季美出多少倍了。郡主是真正的花,像天上的雲,這些花,不過就是踩在地上的泥……”
胡香蘭與素妍牽著小手,胡香靈恨恨地瞪了一眼,胡香蘭嚇得立時放開了素妍的手,怯怯地低頭。
胡香靈並不言語,與崔珊往花叢深處走去,低聲道:“郡主,我是拿你當朋友,才告訴你一些事。”
崔珊立時挑起秀眉,“什麼?”
胡香靈滿是為難,“我聽到一些關於你的壞話。”
崔珊掃視周圍,有不少的人都在賞花,三五成群,很是熱鬧,彷彿今兒不是什麼沙梅會,而是賞花會。
胡香靈見她並不追問,低聲道:“有人說你刁蠻、任性,還說你自以為是,仗著自己是郡主身份,就以為了不起。”
崔珊早已經咬住雙唇,氣得一張小白泛白:“誰說的?誰?讓我知道,我饒不了她。”居然敢背後抵毀她,還說她刁蠻任性。
胡香靈低聲道:“郡主知曉便是,有的人長得跟個小仙女似的,可實際上壞得好,就喜歡背後講人壞話。”
“小仙女”這三個字,除了李素妍還會有誰,崔珊四下張望,卻見李素妍正與幾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站在一處說話,嘰嘰喳喳的,正在追一隻黃色黑點紋的蝴蝶。蝴蝶被她們四個女孩子一驚,騰空飛起,她們就在下面追趕,好不熱鬧,私下埋怨著彼此,“都是你太慢”、“要不是你擋著我,我早就捉住了。”“不就是跑了只蝴蝶,幸許一會兒還有更漂亮的蝴蝶來。”
崔珊怒問:“是素妍嗎?是她說我壞話?你說呀,是不是她在說我壞話?”
胡香靈再不說話,垂著腦袋,沒有說不,也未說是,但她的沉默,便是一種無聲的承認。
崔珊今兒第一眼見到素妍,很不喜歡,搶去她太多的光芒,被人圍饒,被人追捧的應該是她,無論是哪家的酒會,都應該是她崔珊才是。可是今兒,素妍都搶去了眾人的目光,連過往與她玩耍的小姐,今日也環饒在她的左右。
“可惡!我去找她。”崔珊氣勢洶洶地提著裙子,頭也不回地往素妍方向奔去,到了跟前,將一邊的小姐推攘開來:“素妍,你在背後說我壞話?剛才,你是不是又說我壞話?”
素妍一愣,這種見風是雨的性子,她曾經也是。只是現下,她再也不會這樣做,也不會被人利用,因為那樣真的太傻,傻得簡單,傻得任人利用、傷害。
“我問你話,你是不是說我壞話?”
素妍回過神來:“郡主,今日你、我初次見面,我怎會說你壞話。再說這也不是待客之道。恐怕郡主是被人利用,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
胡香靈唯恐不亂,無論如何,今兒她都要珊瑚郡主喜歡上自己,這樣她往後的日子也許就會好過許多。“你狡辯,還說沒說郡主壞話。那句‘郡主被人利用’,不就是間接在暗罵郡主傻笨?郡主如何的聰慧過人,怎麼可能被人利用?”
崔珊咬咬雙唇,雙手叉腰:“還不承認,我可親耳聽到你說壞話了。有本事就敢作敢當,何必躲躲閃閃,哼——”
“被人利用這四字也是罵人的話?郡主不妨問問大家,我剛才是否有說你的壞話,我只是和大家在賞花,說蝴蝶而已。”
胡香靈上回還在巴結自己,甚至跪地求饒,一轉眼就是挑駁是非。
崔珊很快看到熟悉的小姐,道:“李碧菡,我就信你的,你說,她剛才有沒有說我壞話。”
“郡主,我們剛才和江小姐真的在說哪朵花好看,還想抓蝴蝶,旁的什麼也沒說。”
李碧菡是翰林院李學士的嫡次女,與崔珊認識已久,崔珊相信李碧菡。轉頭怒視著胡香靈,害她出了這麼大丑,也許她真是被人利用了,讓她去和素妍鬧,卻讓其他人平白瞧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