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道:“皇上不願吃藥,自然得用奇巧之法。就算用些心思,也是應該的。就勞院正大人親自配藥。”
院使回到太醫院,挑選了幾名心細、認真的太醫配藥。
陶濟聽說郡主邀了院使派太醫去候府抄醫書,嚇了一跳。很顯然,這事兒長平縣主一定沒與安西郡主提過,否則她怎會邀太醫抄書。
左肩王看著從大殿出來的宇文琰與素妍,素妍舉止大方得體,神色從容。
宇文琰含著淺笑,在她的面前宇文琰一直笑著,那是從心底散發出的歡喜與幸福,笑得溫和,笑得略顯痴傻。
陷入情網的人啊!左肩王暗問:老子當年也是這樣傻乎乎的?還跟在一個女人身後亂轉?
左肩王面露憂色,皇帝不僅是敬重的兄長,更是他的君王。亦父亦兄,是皇帝更是至親。
不等左肩王說出口,素妍輕聲道:“皇上睡著了,讓他好好歇歇。”末了,欠身行禮與左肩王問安。
左肩王擺了一下手,示意她免禮。
素妍還是堅持行了禮。
宇文琰道:“我送你出宮。”
吳王閃了過來“不行!”
宇文琰神色微凝。
吳王解釋道:“太醫院那幫蠢才!不會使草藥灸穴法,就是這祛痰散也不會……”他想留素妍在宮裡,雖說剛施完藥灸,皇帝就睡得香甜,可見是有效果的。
素妍道:“每個太醫都有其擅長科目,有的是兒科,有的是外傷……你怎能要求太醫們樣樣精通?你應相信太醫。”
太醫們為什麼就想不到,偏是她想到了,還減輕了皇帝的病痛。
吳王低聲道:“本殿就信你!”
素妍啞然。
吳王目光熾烈地凝望,萬語千言都藏於心中,只盼她能留在宮裡給皇帝治病。就算是皇家,就算他貴為親王,可現在他覺得好無助。他羽翼未豐,要是皇帝就此沒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支撐起江山天下。
宇文琰站在吳王與素妍的中間,擋住他看往她的視線,“吳王殿下,弱水已把制散的法子詳細講給太醫。院使聽明白了,定能製出祛痰散。弱水一片好心,你非得為難她。不將她送回去,江老太太會找我麻煩……”
眼神交流,她別開視線。從吳王的眼裡,她知曉他對自己是真心。她選擇的是宇文琰,哪怕是一個安慰的眼神都不能有。悠悠道:“這藥散最晚明日辰時就能做出來的,那時,我再入宮。我可以辯識祛談散是不是最好的。到了夜裡,若皇上咳得厲害,可以傳太醫再施一次藥灸。一日最多兩次,每次必須相隔在五個時辰以上。”
要是施藥灸太過頻繁,素妍擔心會失了效果,反適得其反。皇帝的病是常年積下的舊疾引發重症,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若下猛藥,皇帝的身子會承不住,畢竟皇帝不再年輕了,亦是步入六旬的老者。
她欠了欠身,轉身退去。
這一刻,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把她長久地留在自己的身邊。
只要有她,她總能化解他心頭的陰雲。
吳王快奔幾步,大喊“弱水”。
她放緩腳步,眼簾低垂。
宇文琰低聲道:“不理他!”拉了素妍就要離開。
吳王追了過來,攔住素妍與宇文琰的去路。
她與宇文琰站得這樣的近,宇文琰牽著她的手,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宣佈著對她的所有權。rs
☆、380臣如鋤頭
她一如以往的平靜如常,其實她也有一顆熾烈的心,只是現下太過平靜。
“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
素妍想了又想,“當心靜王派的餘孽,若他們轉向寧王后患無窮。徹查靜王黨羽時,記得恩威並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