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算自私吧?”
“要是不借吧,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有這樣的好東西,肯定說我小氣。我也聽說唐觀的書法長進很大,我也應該把字帖借出去,或者是分開來,先借一半給三哥,我留下一半繼續練習。可見讓他們習練白峰居士的字,還是有效果的,唐觀的進步就是最好的證明啊,唐觀肯定是照著我放在悟覺大師那兒……”
宇文琰身子一蹲,素妍毫無預兆地摔了下來,坐在地上,險些摔個四腳朝天。
“千一!”她大叫一聲。
他揹著她,她居然在他背上提什麼唐觀。
可惡!太可惡了!
宇文琰頭也不回地憤然離去。
素妍坐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拋了過去,然,土飄散在風裡。
“你犯什麼病了,好好的,你把我丟下來做什麼,你想把我摔死對不對?”
他不說話,直往琴瑟堂裡去。
白芷奔過來,扶起素妍,替她拍了後背的泥土。
“他怎麼回事嘛?說翻臉就翻臉了。”
白芷捂住嘴吃吃笑著。
素妍道:“你還笑,我都快被他給摔死了。”
白芷道:“王妃一口一個唐觀,也難怪王爺聽了生氣。”
“唐觀如今也拜在朱先生門下,和他說起來也是師兄弟嘛,他至於這麼小氣嘛……”不是捨不得借字帖的事,是他吃醋了。
宇文琰吃醋!
素妍想起來就覺得好笑,領了白芷回到琴瑟堂。
宇文琰側身躺在內廳的暖榻上,見素妍進來,越發不搭理。
素妍輕咳一聲,在榻上坐了下來,“喂!真生氣了?你也太小氣了吧,唐觀如今是我們的師兄弟,都是朱大先生的學生……”
他不理,還跟她提,當他是什麼。
素妍伸手又推了一下,他還是不理。
她提高嗓門,“白芷,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回江家,我該回去住對月了。”她提著裙子折入內室,外面傳來白芷答應的聲音。
還真回去了啊!
這才回來幾個時辰,又走?
素妍哼著歌兒,從暗格裡尋出一本字帖,藍色的封皮,上面貼了塊白紙,上面寫著《木蘭詩字帖》,一側寫著“白峰居士”字樣,嘴裡低聲道:“都借給三哥,還真是捨不得。不借吧,他日三哥知道我這兒有好東西,一定會罵我小器。看唐觀的樣子,光是那幅字就有那麼大的長進,要是借給三哥習練,一定會有更大的進步。”
她拍了拍額頭,一副痛苦難當的樣子。
到底是借?還是不借了?
她將手指放到嘴裡,咬了一咬。嘻嘻一笑,像個孩子一般,“分成兩本,把上本借給三哥,下本我自個留著。”她佯裝假哭的聲音,“要是弄壞了怎麼辦?啊喲,真是痛苦啊,早知道就哄他多寫一本該多好。”
宇文琰沒聽見動靜了。
白芷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穿過內室又去了小書房。
素妍道:“白芷,快來幫忙。你手巧。幫我把這本字帖分成兩半。”
有了白芷幫忙。一本字帖很快就分開了,素妍又小心地另做了一個封皮,選了塊綢布包起來。
白芷道:“王妃,馬車也備好了!”
素妍抬手指了指衣廚:“幫我收拾兩套衣服。這次回去多住些日子。”
“是!”
還真走啊?
宇文琰躺在那兒,她說了幾句,見他不理就走開了。
她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他也成,他一定不生氣了。
宇文琰有些不放心,一進內室,就見白芷正用一塊包袱布在收衣衫,她欠身喚了聲“王爺”,就去幫她自個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