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味在西北時,她們縱馬揚鞭,追逐在黃坡胡楊林、蒼茫草原上的感覺,縱馬放揚,無憂無慮,每日熱熱鬧鬧地在一起鬧著、笑著。
素妍望著窗外,道:“面對命運,給我們的有兩條路。一是安然接受,一是憤然反抗。如果二姐做不到後者,那就接受,心安、快樂的接受,努力讓自己的日子過得踏實而幸福。”
楊雲屏想到吳王喜歡的是素妍,想到他千里追尋,想到他身邊早有兩房側妃,還有幾位府中的美人,滿心的糾結,太多的不甘,卻又不得不被迫接受這一切。她沒有反抗的勇氣,因為她有太多的顧忌。
“二姐,那日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左肩王夫婦入右相府的原因是為飛飛和江六爺保媒、說合。”素妍在刻意隱瞞那日的事,卻巧妙地在楊雲屏預設了事實,“二姐,無論那日發生了什麼,我已釋懷,既然吳王放下,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我江素妍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搶朋友的所愛、姐妹的男人,這一點此生不變。在我心裡,早已將吳王視為二姐的夫婿、我的師兄!”
她說得果決,說得真誠,沒有半分的掩飾。
就在她明白吳王不是她所想要的,就已經徹底地放手。
展顏問道:“師兄……是什麼意思?”
“不瞞二姐,吳王暗藏才華,武功在琰世子之上。他其實是琅琊公子,是朱先生的學生,當年他於我先兩月拜入朱先生門下受藝。”
楊雲屏的眸光閃爍,“琅琊公子”這個雅號她早有耳聞,傳說是朱先生最得意的門生,更有人說此人才華橫溢,頗得朱先生真傳。聽素妍說來,吳王不僅文才非凡,武功也很是不俗。
素妍對飛飛與展顏道:“這是我與吳王、朱先生三人的秘密,若非今日情況特殊,我亦是不會講出來的。所以,你們不得說出去。”
二人應聲。
楊雲屏心裡微微好受了一些,他是琅琊公子,是朱先生收授多年,卻一直不被人知曉真實身份的吳王。朱先生的學生,一定是才華不凡,文武兼備之人。
素妍拉楊雲屏坐下:“你不必太過憂心,單從吳王那人來說,他完全得配於你。哪個女子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事已至此,你又選擇了平靜接受,就讓自己過得更坦然開心一些。”
柳飛飛見她們要說話,拉了展顏道:“走,去我屋裡,你不是說你繡的蝴蝶好看麼,幫我繡兩隻蝴蝶。”
素妍繼續寬慰道:“吳王面冷心軟,他討厭身邊人強迫他、算計他,二姐在西北如何暫且不論,你嫁給他,不用在他面前扮堅強,該哭的時候哭,該軟的時候放下身段軟一回。”
還有什麼呢?把她眼中的吳王說給她聽,讓楊雲屏不要一到他身邊就失寵,也至被人陷害丟掉了性命。
只有得到吳王的敬重,才能讓楊雲屏婚後過得更好。
也許只有楊雲屏活下去,才能避免三年後那場戰爭。如若不是鎮國公楊秉忠袖手旁觀,吳王也不會被無情地趕下皇位,生死難卜,從此消失在世人的視線。
“有什麼心理話,你說七分,留三分。說的七分裡一分是偶爾提及你的難處,五分你的快樂,一分你的柔軟。而這三分裡,你的妒嫉不能說,你的痛苦不能說,你的私心亦不能說。不說的這三分,不代表你不能,只要忍著不說,偶爾流露一下就足夠了。”
楊雲屏錯愕地看著面前這個明明比她還小几歲的素妍,竟然教她這些,“三妹,你懂得真多?”
這些,都是她前世用苦難和性命換來的代價。
素妍道:“二姐,入府之後,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害人,不代表別人沒有害你之心。如若你身子感到不適,可令人來請我。無論什麼時候,我會默默地站在你這邊。你一定要好好的。在我心裡,你是我的親姐姐,我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