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算怎麼回事。就是在她們面前都恩愛甜蜜得扎眼,白菲好幾次都想尋了地縫藏起來。
兩名侍女只得坐在馬車伕身後,皆不入內,隔著道車簾,從裡面傳出低低的說話聲。
宇文琰抱住素妍,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恨不得立時將她揉搓到體內。
素妍低聲道:“抱著就成。可不許做別的。沒的讓人見了笑話。”
宇文琰低應一聲。對車伕道:“王妃冷,快些回府。”
明明是他獸性大發,卻以她說事兒。
素妍瞪了一眼,只乖巧地依在他懷裡。
車伕揚著鞭兒。兩匹駿馬撕開蹄子,往富貴裡方向急馳而去。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只見從門裡奔出門丁,問道:“王爺、王妃,老王妃請你們去上房花廳說話。”
夫妻二人下了馬車,白菲擔心地道:“不會是老王妃又要……”
宇文琰秀眉一挑,“我不在府這兩日,老王妃又怎麼了?”
素妍笑道:“沒事,都好著呢。”
她衝白菲搖了搖頭。白菲再不敢說,垂頭跟在身後。
一切,都落在宇文琰的眼裡。
素妍越不許說,他回頭還非問不可。
“白菲,你先回琴瑟堂!”
白菲應聲。攜了琴瑟堂的小廝、護衛退去。
上房花廳裡,老王妃端坐廳上,一張俏臉怒火叢生。
宇文琰喚了聲“母妃”,素妍欠身行禮,“向婆母問安!”
“哼——”老王妃從鼻息尖擠出一絲冷笑,抓起床上的書就飛了過來,“這就是你娶的好妻子,瞧瞧她在自個屋裡藏了什麼?哼,還說是公候之家,大家閨秀……”
素妍心頭一跳,這書不是藏在自己放字畫的大木箱子麼?依是用布包了的,怎麼被翻出來了?
她這回的臉可丟大了。
宇文琰伸手接住飛來的書,看著粗劣的男女描圖,立時笑了起來。
素妍的臉越羞紅,像只熟透的紅蘋果,低埋著頭。
“母妃,你怎把我的書給搜出來了。傳揚出去且不讓人笑話,這是我們的夫妻之道,難不成母妃也要學習。”
老王妃沒想宇文琰會說是自己的。
她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好好給江素妍一個下馬威,不想竟被宇文琰給倒打一靶。
她兒子會耍無賴,她一早知道,以前這一招是用來對付老王爺的,現在都用到對付她身上了。
宇文琰拿著書,很感興趣的翻了一幾頁,一臉意味的盯著素妍,她低埋著頭,羞紅直漫延至脖頸處,彷彿隨時要滴出血來。
要不是宇文琰說是他的,她這臉往哪兒擱。
宇文琰道:“母妃,回頭我與父王研究一番,母妃若是感興趣,可以一起。孩兒尚在學習中,要是母妃和父王能演練一下,孩兒一定學得更好……”
她是母親,可她兒子竟說出這等露骨之話。
老王妃氣得大喝一聲:“宇文琰!”
宇文琰抬頭迎視著老王妃,“母妃還真是,這書我藏得很好,怎就被你給尋出來了。”
老王妃一早支走了老王爺,說今兒要趕回衛州,老王爺應該與交好的鎮國公、榮國公、恪靖候辭行。她領了上房心腹婆子、丫頭們進了琴瑟堂搜尋,在內室、小書房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卻從一口大木箱裡尋出本春宮繪畫簿子。
有這東西,也比沒有好,正想借機發作,沒想宇文琰竟承認是自己的。
宇文琰將書揣到懷裡,“母妃若沒有別的事,我和弱水告退了。”
嬤嬤望著老王妃。
老王妃示意,“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