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城著了一件最瑰麗的色彩。
秋天的風拂過,吹落幾片宮外的樹葉,在空中打著旋舞,最後戀戀不捨地飄落地上,一陣風來,樹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卻再也飛舞不起來。
素妍剛回府,白鶯迎了過來,道:“老敬妃遣喬嬤嬤過來傳話,說王妃回來先去靜堂。”
凌薇見素妍遣小安子和白茱回去取錦衾,雖是早前的被子臭得再不能用,連帳子、花瓶兒都送了一些回來,心下好奇,她是母親,自己的兒子在金吾衛營內住得如何,竟是一概不知。
素妍坐在靜堂,簡要地說了宇文琰住的屋子。
凌薇聽罷,“那屋裡當真又髒又亂?”
白茱欠身道:“奴婢一進屋,被裡面的怪味斥得直打噴嚏,開了門窗,一股怪味就散出去了。”
凌薇輕嘆一聲,“雲王怎的把阿琰的屋子弄成那副模樣。”
素妍含著笑,“回頭見了聞妃,好好打趣她一番。”聞雅雲指定不知道雲王住的屋子是何模樣,要是知道了,也得帶下人清掃收掇。
素妍抱了耀東一陣,逗著他玩,耀東咦咦呀呀地亂說一陣,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倒是曉得用手指,要什麼就用手指,身邊的婆子、丫頭總有一個能猜對的。
回到琴瑟堂,素妍特意給鄭晗寫了封信,又遣了白芷送去。
信中的大致內容是說,朝廷同意鄭晗三千萬兩銀子救出宇文轅一家五口的性命,讓鄭晗抓緊湊錢。
☆、947 贖囚法
夜,闌珊。一輪秋月馳傲幽深的夜空,星子只可數的幾枚,更多的星子被濃濃的月華所淹沒,明月顯得孤傲而冷寂。
大總管垂手服侍在側,懷裡抱著拂塵。
大殿兩側,分立著陳王宇文珉與顧力行二人,兩個等了一刻鐘,也不見新皇說一句話,新皇垂首批閱案上的奏摺,認真而凝重的,時不時拿起硃筆批註一兩行字。
兩個人等得有些急了,可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終於,新皇擱下奏章,給二人賜了座,宇文珉與顧力行相繼落座,新皇帝道:“今兒有人出了三千萬兩銀子要保淮陽王夫婦、宇文轅妻小五條命。”
顧力行驚道:“皇上應了?”
陳王卻面露深思,暗自思忖此事的輕重,三千萬兩要保淮陽王的命,到底是誰?宇文琮認識的人不少,只怕也沒人願意拿這麼銀子能保他的命。
“朕覺得此法不錯,宇文轅、淮陽王的性命一人一千萬兩銀子,其他女眷妻小亦能明碼標價。若是有拿得出銀子給保命的,又未嘗不可。朕同意了不殺,並沒有說不治罪!”他長身而立,廣袖一拂,“陳王與顧愛卿以為,欽犯、重犯如若不死,一千萬兩銀子可保命。欽犯女眷妻小則以二百萬兩一條命。”
從先帝時,國庫銀子就時有虧空,先帝就常為銀子的事犯愁。而新皇為了銀子,竟似動了心,要饒過宇文轅父子的性命,宇文轅父子在宇文琮的叛逆案裡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陳王暗驚:當真是先帝親手調教,這愛銀子的模樣,真和先帝一般無二。
顧力行抱拳道:“皇上,要是有人出一千萬兩銀子保全宇文琮的命,又當如何?”
皇帝覺得這話問得有道理,有些人可以放過一條命。便有些人是必死無疑,“宇文琮等叛黨中的幾位首要欽犯罪不可恕,至於其黨羽、幫兇可明碼標價!”他微眯著眼睛,“著陳王與顧愛卿商議個具體法子。明兒呈報於朕。”
陳王道:“按照我朝規矩,叛逆之罪不容恕,這樣一來……”
“但凡欽犯、重犯必,須得經由朕御批。”
陳王想阻止,皇族中人有大部分都是他抓起來,雖然他沒出面,可到底是他經手的案子。附庸山人宇文誨離開皇城前,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