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飽’的童謠。在夢裡,女兒看到父兄被押送刑場。於西菜市口斬首示眾……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就如是真的一般。我拼命的哭,拼命的哭,結果夢裡就出現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她對女兒言道:念你江家祖有餘蔭,不足斷子絕孫,故以夢示警。”
江舜誠被她的話怔住了,看素妍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他回憶過往,也是在素妍染上天花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乖巧、懂事,變得肯努力學習。
如果不是這個夢,江舜誠很難解釋得通。那時他們夫婦都以為是胡香靈的算計才改變的,原來不是這樣。
“那你夢裡,可知下位皇帝是誰?”
江素妍咬咬雙唇,“爹能答應我此事不對第三個知曉麼?”
江舜誠應下。
“在我夢裡,沒見到吳王本人,但我知道,明年夏天皇上會染重疾,於秋……於深秋時節吳王奉遺詔登基。至於更多的,女兒不能講,也不願講,到了時機,方能明說。”
“如此說來,你請辭封地,求取免死金牌也是因為那個夢?”
素妍點頭,“如若女兒傾盡一切,都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得給江家留下一條根。爹,女兒害怕自己就是那個禍端,所以……”
“既有神人入夢示警,我女兒怎會是禍端,應是我江家的福星才對。”
素妍握住江舜誠的手,“爹,越到關鍵時候越要謹慎小心,行差踏錯,將會萬劫不復。爹爹可記得,女兒隨師父上山學藝前,曾與你寫信暗示三嫂,再與你說三哥新娶的妻子不可姓夏麼?”
江舜誠問:“也是你夢裡知曉的?”不得
素妍咬唇預設。
江舜誠沉吟道:“後來,果有官媒向你三哥提親,說的正有一位姓夏的小姐。你母親亦是極力認可,是被我給攔下的,當時我就覺得,你怎麼會猜到此事,故而令人打聽,方知那女子是個刁悍、蠻橫的。後來嫁入別家,的確將婆家家宅搗得雞犬不寧。”
這是江舜誠第一次與素妍長談,父女倆這樣的親近,他細細地回味,現下想來,當年素妍給他講“貪心大管家”的故事,便是在向他暗示、警醒。
“爹,女兒每做一件事,都為江家,為父兄求個長遠平安。可時時憶起夢裡情景,又膽顫心驚,生怕應了夢裡結局。這些年來,更不輕怠半分,吳王在園中咄咄逼人,女兒不畏他的羞辱、強勢,可是想到江家,女兒害怕。”
江舜誠道:“既然你和盤托出,為父明白你的苦心。往後,無論你做什麼,為父都會站在你這邊。妍兒,什麼事不用一個人憋在肚子裡,你可以告訴為父。”
說出來,理應輕鬆些,可素妍感覺到不輕鬆,她不知道這樣說出來是對是錯。她將前世的一切,歸咎於做了一個漫長而真實的夢。
唯她知曉,那不是夢,是真實的事。
“爹,你說江家的禍患消除了麼?如若昔日江家擁有鉅額財富是福,如今已經沒有了。為什麼女兒的心,總是越來越受煎熬?”
他這個可憐的小女兒,小小年紀,為了父兄竟擔心到這步田地。“你勿須多想,為父會設法探出禍患?”
而這一切掌控皇帝手裡,他是說想試探皇帝對江家的態度。
素妍雙眸深邃,“爹想怎麼做?”
江舜誠道:“過些日子,爹就上疏辭仕,看看皇上的態度,便能知曉答案。”
“那爹還是小心一些。且先看看二哥過完年會接手什麼職務,六哥與飛飛完婚之後,怕是要去邊關的。我現在擔心的是五哥那邊,就怕他不知輕重再惹出什麼禍事來。”
江舜誠道:“他在揚州只是一介小官,非知州非知縣,惹不出什麼事。”
知州、知縣都是拿事的官員,江書麒只是揚州學正,掌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