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罈子上好西域葡萄酒。”素妍笑盈盈地將夜光杯捧給宇文琰。
他皺眉看了一眼,還真是奇特。葡萄酒一入夜光杯,便如盛著鮮血一般的鮮豔,揚頸一喝,回味無窮,“不錯,味道很好。”
素妍笑對青霞郡主,“你今兒有口福了,你用翡翠盞喝幾杯。我用琉璃杯喝。”
青霞郡主捧著翡翠盞,“只道珍寶房裡有珍寶,沒想嫂嫂這兒連喝酒的杯子都與旁處不同。”
宇文琰得意地道:“我岳母攢了幾十年的好東西,全都陪嫁給她了。”
素妍拿著筷子,給宇文琰布了他愛吃的菜,“看你的樣子,似倦憊得很,倒像幾天沒睡覺。”
“你說著了,昨晚四更從衛州王府出的門,這不趕了一天麼。”
素妍“哦”了一聲,“你也真是,這麼趕路身子哪裡受得。”
青霞郡主歪頭道,“聽說衛州蓬東縣、萊縣的地價又漲了,連衛州城郊的地都一畝都漲了五兩銀子?”
宇文琰吐了口氣,“不僅是蓬東縣,鹽坪縣、大埡縣的地價也漲了。如今好的得三兩銀子一畝。鹽鹼地都得一兩五錢銀子一畝。還好下手得快,我粗略算了一下,咱們此次能賺一筆銀子,照這樣速度,過了年節還得上漲。”
青霞郡主聽到這兒,急得咬著下唇,“韓紹那個笨蛋,我讓他買地,他帶了七八個家奴去衛州,卻只買到了二千多畝,你說他要是想法多買些該有多好。”
青嬤嬤進了偏廳,欠身道:“稟王爺、王妃,老王爺回來了。”
素妍低呼一聲,很是意外。
青霞郡主道:“今晚不是父王在宮裡當差的麼?”
青嬤嬤道:“太后恩典,著金吾衛的中郎將當差,放他三日假,讓他過來陪家人過節,正月初三午後再回去。”
素妍笑道:“最歡喜的就是姚妃和兩位奉侍了。”
青嬤嬤道:“老王爺聽說王爺回來了,正請王爺、王妃去會客廳暖廳敘話呢。”
宇文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且先擱著,去會客廳坐坐。”
素妍等三人到時,早前說評書的婆子換成了年輕女子在唱曲兒。
這女子一身藝伎的靚麗打扮,身段姣好,音如黃鶯,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唇動則露兩側醉人小酒窩,看上去約莫十*歲的樣子。天然風情全在眉稍,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這種風情,又不是勾欄中人的風塵氣息,而是從骨子裡流露出的風情。
素妍望著青霞郡主,卻未說話,可那樣子就是在問:這女子是誰?
青霞郡主道:“你別瞧我,我也認不得她。”
杏奉侍眼角含著一股醋意。
珠奉侍卻是笑盈盈的,帶著幾探究地看著唱曲的女子。
姚妃端坐一側,擺著側妃的譜,時不時瞟上她們一眼。
珠奉侍先一步起身,行了萬福禮。
杏奉侍與姚妃也見了禮。
宇文琰向姚妃回了禮。喚了聲“姚姨娘”。
姚妃不溫不冷地道:“這兩位是今兒新來的昭訓,太后娘娘賞給老王爺的。”
素妍第一反應是,唱曲的是新來的,還有一個在哪兒?當即四下尋覓,終於在暖爐旁瞧見一個衣著單薄,穿著一襲紅色舞衣的少女,十*歲的年紀,天生一身媚態,竟比唱曲的更有風情,身材凹凸有致。眉眼如畫。
宇文琰沒想突然又多出兩個來。都是一樣的絕代佳人兒。生生將杏奉侍和珠奉侍給比了下去。心頭一怔,就聽素妍在一邊假咳,立時回過神來。望向素妍,她已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只拿冷眼瞪著她。
青霞郡主用一副不認識的眼神看著老王爺。
宇文琰面色裡寫著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