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只不知為何,上回晉陵大郡主拜訪太后,留居宮中學習規矩。她們母子亦見了一面,卻是不歡而散。玉嬪不過是勸晉陵大郡主設法替兄長稅長庚討回候爵,只一句話,晉陵就拂袖而去,自此再不願見她。
也是那時候,玉嬪就再沒見過皇上了。
幾個月了,她就再沒有侍過寢。
即便是玉嬪又如何,沒有皇帝的寵幸,在這宮裡連太監也要欺凌三分。
不遠處,江傳珠閃閃躲躲,見玉嬪無事,也學著玉嬪的樣跪在路邊行禮,“婢妾拜見皇后娘娘!”
楊雲屏冷冷地應了一聲,挑了挑眉頭,對於有人打亂她和素妍的談話,頗有些不高興。“你家耀東快滿一歲了,可得辦場熱鬧的抓周禮。”
素妍笑答:“自是要辦的,到時候請幾家交好來湊湊趣熱鬧一番。”
江傳珠貼在地面上,沒想楊雲屏未恕她平身,一行人走近她的身邊,她等了幾個月,才有了這麼一次機會,上回晚了一步,這回正好。她不能放過大好的機會。她提高嗓門:“皇后娘娘!婢妾是左肩王妃的族侄女,還請皇后娘娘提攜婢妾!”
這麼久了,江傳珠在宮裡一點長進都沒有。
楊雲屏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素妍面色平靜:“她入了宮,便是宮裡的人,皇后不必瞧我的顏面。”
這女子定是惹素妍厭煩,否則以素妍的性子萬不會說出這番話。
楊雲屏秀眉一挑,“江寶應在宮中喧譁,失德失儀。今兒瞧在左肩王妃的面子上,杖責之刑就免了。來人!將她禁足三月,著教引嬤嬤仔細教她規矩!”
有宮人應聲,押了江傳珠往儲秀宮去。
江傳珠還想再求,相隨的宮女忙道:“寶應莫要再說,平白讓自己吃了苦頭。”
素妍如果想幫忙,早前在御花園遇見的那次就幫了。而今到了這時候,稅海虹都做了玉嬪,而江傳珠還是一名小小的寶應。
君心難測,而後宮爭鬥極是慘烈。
華妃、端妃明爭暗鬥,互不相讓,華妃仗著自己育有三皇子,早前的溫順就少了大半。端妃的性子最直,看不得華妃趾高氣揚的模樣,而今也大著肚子,端妃亦一樣不喜歡謹妃,總認為是謹妃害了她生的長安公主,想到長安在世時,新皇時不時因想著公主都過去坐坐,而今公主沒了,新皇亦去得少了。
楊雲屏與素妍進了涼亭,姐妹二人說了一陣體己話。楊雲屏與旁人不能說,亦不敢說的,都一併倒與素妍。
“玉郎如今才多大,還不到兩歲,太后就讓他背五言詩,還讓嬤嬤們每兩日教會一首,前兒背不出來,太后拿了笏片說打就打,把個好好的孩子嚇得見了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早前謹妃鎮日教大皇子背詩詞,我最是看不得,如今為了怕玉郎捱打,竟也讓他揹著……”
都是做母親的,楊雲屏提到這事,滿心的難受,似跟剜她心一般。
素妍道:“太后對大皇子也是如此?”
“這倒不曾。他說大皇子那兒有謹妃整日盯著、教著,不用他操心。我因要打理六宮,疏忽了玉郎的教養,太后便說要親自教養玉郎。我與皇上提了兩回,皇上只說許是太后太悶了,只由得太后去。”
宮裡人都知道太后偏疼二皇子,一則因為二皇子是嫡出,再則二皇子與太后是同日壽誕。二皇子雖與乳母還住在鳳儀宮,可每過一日太后就要檢查課業,背不出來就要打手板,上回一雙小手都被打得紅腫了,瞧得楊雲屏直落淚,又不敢說太后不是,只在皇帝面前說孩子太小。楊雲屏亦在太后面前說過二皇子太小的話,太后就拿二皇子與大皇子比,說大皇子如今能背多少詩詞,又能寫多少字,竟說得楊雲屏啞口無言,反被太后訓斥“慈母多敗兒,哀家幫你教養著,你倒捨不得了。往後就別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