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
“老師的意思是……”
“讓他在皇城得個虛職,最好給他挪挪窩,佔個戶部名額,辦辦地方差使,有了功勞是你的,有了差錯是胡長齡的。”
奸相,還真是奸相啊。
她老爹連這種方法也想得出來,在江舜誠眼裡的彈劾本是小事,可經過江舜誠的參與插手,胡長齡因“寵妾滅妻,佔寡婦為妾”,而被罰俸祿,連降兩級。
外任是肥差,三年清知縣,十里雪花銀。哪怕是讓胡長齡到外地任個知縣,江舜誠也不樂意,他要把胡長齡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不要他的命,就是讓他奔東跑西,吃力不討好。
張德松眉毛、眼睛都笑成了一團:“高,實在是高!還是老師厲害。學生感謝老師的提攜之恩。”
胡長齡被罰,聞其貴榮升為戶部尚書,張德松也挪到戶部任職,這一下,都成了胡長齡的上司,倘若胡長齡去戶部,還不得被這兩個忠實的右相黨朝臣吃得死死的。
☆、029暴雨夜
江舜誠擺明了就是公報私仇,可他還白白地送了張德松一個天大的面子。張德松感恩戴德,敬他如生身父母。
素妍努力地回想,想知道前世江家落難時,張德松是何反應。然,前世的她未能進過書房,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父親是怎樣的臣子。
江舜誠道:“仔細辦差,朝廷的差,再小都是大事、國事。”
“是。”
素妍一顆心分成兩半,一半用來下棋,一半用來聆聽江舜誠說話。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夠聰明,可一旦用心了,好像學好下棋也不是多難的事,至少現在她和江舜誠對奕時,也能多落十幾子。
待眾人議完事,素妍也跟著學了一個半時辰的棋。
出了書房,她揮動著雙臂。
江舜誠與江書鴻父子隨後出門,江書鴻令下人好生收拾書房。
素妍這兩次在書房聽眾人議事,多少也猜到一些。可她還是想問個明白:“爹爹是因胡三姐兒害我染病,又想毀我容貌的緣故才報復胡大人的麼?”
江舜誠若有所思,“爹爹以前不與他計較,是念著與他同朝為官,又同屆得中的情分上。沒想他幾次三番害我女兒,豈能心慈手軟。”
真是因為她,江舜誠再不念過往情分。
素妍道:“爹爹,當今皇上器重你,將來的新帝還一樣的信你麼?”
江舜誠是個聰明人,話點到即止。
皇帝老了,先皇后所生的嫡皇子、乾明太子英年早逝,先太子離世十餘年,皇帝至今不提再立太子的事。
這幾年,諸位皇子明爭暗鬥,無論是三皇子、五皇子亦或是十一皇子都有支援的大臣。
江舜誠只忠於皇上,即不支援也不開罪任何一位皇子。
江書鴻沒想自己這個只有九歲的小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江舜誠站在原地,靜靜地沉思著,視線停落在夜色中的素妍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江舜誠長嘆一聲,問江書鴻道:“你有何看法?”
江書鴻道:“妹妹到底是個小孩子,她的話不足為慮。”
江舜誠搖頭,又是一聲輕嘆,“妍兒的話不無道理,當今皇上確實器重為父,將來呢?”
江家要保住榮華富貴,絕非易事。
“以父親之見,皇上更倚重哪位皇子?”
“皇上的心思,為父哪能看懂。皇上老了,他的心思也越發的難以琢磨。”
江舜誠雖不貪朝廷的銀子,可他收受賄賂,利用手中權力為己謀財的事兒恐怕皇上是知道的。難道是皇上年齡大了,故而變得心慈手軟,只想睜隻眼,閉隻眼。
“鴻兒,你是江家的嫡長子,肩挑重任,看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