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在素妍那兒吃了個大虧。
左肩王妃葉氏常說“妾不會管教兒子,倒是會管教女兒”,宇文琰的教養問題,皇帝過問一二,剩下*都留與了左肩王。教子雖是一家的大事,左肩王也不大懂,只是用他自己的方法教養著宇文琰。
這也讓宇文琰的性子有些飛揚不羈。
皇帝道:“就要過年了,此事……”
左肩王賠著笑臉,“皇兄可不能再推辭,就成全這對小冤家吧。這幾日阿琰帶著家奴、家丁在府裡挖地道。”
“他挖地道作甚?”
“說要挖到右相府,偷了右相府的寶貝。”
皇帝立時想到江素妍帶回來的東西,“他也喜歡字畫?”
“哪是偷字畫,他要去偷右相的寶貝女兒。”
皇帝不由仰天大笑,沒想宇文琰真是如此有趣,從左肩王府到右相府這地道只怕不短,竟想到這種法子,挖地道偷寶貝,越笑越樂。笑罷之後,將左肩王扶起,兄弟二人繼續說話聊天。
“皇兄不知,那丫頭精得很,阿琰好幾次半夜出門,都無功而歸,說是那丫頭在院子周圍種了草藥,不敢親近,生怕中毒。
昨兒再去。那丫頭又在院子周圍布了陣,著實不易親近。阿琰這是要將地道挖到那丫頭閨閣之下,可我瞅著,恐怕不成,江舜誠父子一個比一個精,沒等他把地道挖通,早就被人斷了去路。
皇兄要是再不下旨賜婚,只怕我這張老臉就被渾小子給丟盡了,他被那丫頭迷得昏頭轉向,一天瞧不著。就在那兒發呆。這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還被這丫頭給算計一把。”
皇帝直聽得笑眼彎彎。都年輕過,遇上心儀的女子失了風度的比比皆是。
當年的他。雖貴為雍王,見著許氏女,不也亂了分寸,幾次接觸以來,心裡再無旁的女子只唯她一人。
左肩王亦是重情男子。年少時偶然回返封地衛州,竟在衛州城石橋畔得遇一襲白衣、飄飄若仙的葉氏女葉飄飄,只那麼一眼,就認定了葉飄飄,明知葉飄飄早有婚約,最後還是逼著葉家退親許他。
如今。下一輩人長大了,上演著他們當年的年少故事。
皇帝倒有心賜婚,笑道:“現在不成。這樣罷,待過了年節,朕再下旨賜婚。”
素妍是個好女子,既是好的,不能嫁吳王。也只能嫁予其他皇族。
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啟稟皇上。珊瑚郡主求見。”
皇帝皺了皺眉:這丫頭怎麼來了?“宣!”
崔珊衣著一襲高貴的宮袍,搖搖曳曳地走來,滿頭的珠釵步搖亂晃,臉上抹了脂粉,人未至,一股濃濃的脂粉氣襲人。
“崔珊拜見皇外公,皇外公龍體安康,萬歲萬萬歲!”
“平身,起來吧!”皇帝尋常地應付著,“入宮見你外婆的?”
崔珊笑得明媚甜美,“今兒是特來瞧皇外公的。”
皇帝已經很久沒見到崔珊了,“哦。”
崔珊提著裙子,走到皇帝跟前,蹲下身子,乖巧地為皇帝敲打著雙膝,“外公近來可好?聽說每日批閱奏摺都好玩,龍體要緊。”
她一臉謅媚,這等表情可是少有的。
皇帝笑問:“你可沒這麼乖,說吧,有什麼事求朕?”
崔珊還想討好一陣,可這麼快就被瞧出來了,撲通一下,雙膝跪地,“外公,孫女和曹玉臻情投意合,還請外公下旨賜婚。”
皇帝隱約間聽皇貴妃說過,貌似大公主夫婦並不贊同這門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大公主不同意,他亦不能越過大公主給二人下旨。
“你爹、娘同意了?”
崔珊道:“不僅是我爹孃同意,就是我祖父亦得答應了。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