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姐妹做新衣服,告訴錦絹做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幾個都要做呢。
錦絹立時眉眼含笑。長這麼大,還沒參加過這樣的酒宴,只怕到時候會賓客如織。
文忠候府是什麼地兒?那可是曾經的右相爺,是當朝重臣,就是在皇城也是排得名號的。
她不敢流露著喜色,小心地問:“母親,我……真的可以去姥姥家麼?”
江素婷淡淡地看了一眼,“明兒與兩個妹妹一起去江家湊趣。你表姐三月二十日的喜日。今日錦瑟也在那邊學著繡嫁衣,回頭等你許了人家,也不會慌亂,知道怎麼繡,就當是過去學學。得了空,也可以跟在我身邊學學如何主持中饋。你亦大了,該學的自是要學。記住了。女子的風光不僅在婆家,也在孃家。孃家兄弟都是你的依傍。他們好了,你在婆家將來說話才硬氣。”
江素婷的親生父母是尋常百姓,但她有個好伯父,更有幾個能幫襯她的兄弟。
無論她與張德松鬧得多大,張德松總得敬重她幾分。
這些年來,但凡遇上些什麼事,張德松也會找她商量。
大姨娘比張錦絹還要歡喜,只不敢輕易答話。
張錦絹知道錦繡喜歡那兩件,也才沒挑。就算挑了,以錦繡的性子,指定整日纏著你討要兩件首飾。每件都是二十兩銀子的東西,看來這文忠候府的老太太與安西郡主當真是個大方的。
江素婷懶懶地問:“你爹呢?”
錦絹答:“幾位世伯、世叔約他去六福樓吃飯,要回來得晚些,留話說請母親不用等他。”
江素婷依坐在貴妃椅上,大姨娘低頭走近。輕聲道:“太太今兒累壞了吧?”
她沒應。
大姨娘討好似地給她按摩起雙肩來,“文忠候府可都好?”
“好著呢。平西候夫人是個不大會打理家務的,今兒我和大太太幾個忙活了一天,總算是把平西候世子的聘禮給備好了。”
錦瑟欠身道:“娘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屋歇下,我跟妹妹回房了。”
錦繡賴著不想走,一雙眼睛就望著案上擺著的錦盒,還念著那兩件看入眼的首飾呢。錦瑟拽了兩下,她厭惡地推開錦瑟的手。跑近江素婷,撒嬌似地道:“娘,就把那兩件給我吧,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地那對珍珠耳環,還有那支晶花簪子……”
江素婷杏目一瞪,威嚴無比,“那是你姥姥和小姨賞給你三姐、四姐的,昨兒你二舅母和小姨不是給了你好東西,你怎能搶自家姐妹的東西?給我滾回去睡覺,不許再說。”
錦繡扁了扁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錦瑟俯下身“別求了,與其求娘,不如到了冀州,你用旁的與她們換回來。”
錦繡覺得這是個好法子,還是不悅的望了眼母親,這才隨了錦瑟下去。
江素婷見姐妹倆離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同樣是一般大小的孩子,見見仁和縣主,才瞧自己家裡的幾個姐兒,真是愁死了。仁和雖說沒甚學過女紅,可那繡工卻是極好的,上面的月季、蝴蝶繡得跟個活的似的。之前還以為錦瑟女紅好,與人家一比,那簡直是雲泥之別。仁和就比絹姐兒長一歲多,人家打理中饋、幫著母親管二房家務,樣樣都會……唉,這一比,還真是愁死我了。”
文忠候是什麼地兒,兒郎個個不差,女子也是各家急著聘娶的。
大姨娘見江素婷對錦絹的事上了心,現下就是讓她跪下服侍,她也樂意的。“江家是什麼地兒,那可是晉陽過來的名門世家,這三十多年下來,在皇城也成了世家名門,哪是尋常人家能比的。公子、小姐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
江素婷愛聽這話,“可不,這次回皇城,我都不想把錦瑟帶回冀州了,想留她在文忠候府,好讓她跟著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