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無法回拒。
他迫切地想與她融為一體,這樣的痴,這樣的烈,兩個腦袋像是纏頸的白天鵝,無法分離。深深貼合,彷彿彼此身邊的人,都是一個虛幻的身影,那急促的呼吸,熟悉的氣息,在空氣裡消散,他才感覺到她的真實。
在黑暗的巨瀾中迷失,她熱切地回應他,從微啟的眸光裡,在盈亮的燭光下,她忘卻了所有的痛苦記憶。
他越來越熱烈,似乎要點燃她,讓她與自己一起瘋狂。身體的本能,渴求著她的相擁、貼合,只有這樣,身體裡的灼烈方可減輕,他才能覺得更舒服一些。
宇文琰捧起她清麗的臉龐:一張臉酡紅如霞,一雙眼迷離魅人,一張唇嬌紅到了極致。
他用舌頭舔食著唇,道:“這感覺會很好,很好……”
他擁緊了她,她鎖住了他,用火山一樣爆發的熱情宣洩著對彼此深深的渴望,從心底深處漫出切切情深,痴愛眷戀盡情釋放。
心頭湧過狂醉的喜悅,如波如浪,如洪如潮,不容壓抑,只有歡喜,歡喜……那些被他深深剋制的深情如衝破堤壩的洪一發不可收拾,傳遞著猛烈而驚怕的悸動。
粗重的呼吸聲和應著心跳的節拍,昏暗而靜寂的新房裡,充斥著新婚夜的溫存氣息,最終化成如火如荼、無法撲滅的糾纏。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不存在。大腦一片空白,卻又這樣的擁擠,有著沖天的浪,熱烈的焰,什麼也不再想,讓思緒休憩,任自己沉陷。
擁得這樣的緊,貼合這樣的緊,他彷彿要把自己一生的愛戀都施諸於她,而她也像爆發的火焰一樣盡情地釋放著的熱情。
痴纏著,素妍囈語般地發出不由自己的呢喃聲。
奔騰如洪的*在身體裡流竄,那洪浪一波追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最後化成了萬丈沖天之浪。
她的面板很細膩,像嬰孩一般的彈指可破,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發著奇異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風裡靜靜綻放的三月桃。
她彷彿感覺有一條鞭子在身體不停的抽打,似要把她的身子給撐破一般,疼得大汗淋漓,卻又隱有一團的火焰在跳動,在奔竄。
她睜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後背,嘴裡時不時地發出:“痛!千一,你這個混蛋……”
她竟罵他!
他有些生氣,加大了動作,她越發疼得雙眉微蹙,她咬著雙唇,他又溫柔了一些,輕聲道:“弱水,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聲音帶著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這樣的低,像夏夜裡蚊蟲的低唱。
她按抑住撕裂般的痛楚,“如若,沒有落紅會怎樣?”
他凝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卻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曾征戰西北的男子,不是都不會介意這些的嗎?
他問:“你有別的男人?”他面帶慍怒。
素妍只覺自己都快被他給撕成碎片了,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有落紅。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化成最輕柔的動作,低聲道:“要真沒有……”想了片刻,道:“要不抓只鴿子來……”
素妍想到了江書麟,早與柳飛飛在一起,卻在新婚之夜生怕人非議,是江書麟咬破了手指,落下鮮血為柳飛飛遮掩過去。
即便柳飛飛的孩子如期出生,可所有人都說成是早產。
他化身成一個技藝高操的宮廷樂師。可以在她的身上彈奏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素妍最初覺得很痛,可不久之後,這種痛變成了舒適。因為痛與灼烈,她大汗淋漓。他的蠕動總帶給她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欲生欲死之感。
宇文琰感覺到自己無法控抑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