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崔珊買他,只是因為那日她去小倌樓時,正巧遇見有人責罵藍玉。
花的銀子也不算多,只用了二千兩銀子。
崔珊靜默地佇立著,久久不動分毫。
冷玉卻沒有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崔珊呢喃道:“冷玉,你知道麼?我曾經想過這一生只求一個真心待我的男人便好。祖父、父母不同意我嫁給曹玉臻,是我以死相逼,非嫁他不可。我以為他是喜歡我的,後來才明白在他眼裡,我可以棄如敝屐。我對他再無愛意,有的只是仇恨。我恨他,也恨著胡香靈。
胡香靈給我灌下啞藥,你知道嗎?為了不變成啞巴。我吃下了自己的屎尿大糞,逼迫自己吐出毒藥,可到底因此傷了嗓音。胡香靈將我擊昏,在我臉上留下累累的傷痕。我無法想像,如果不是左肩王妃做的那個夢,不是王妃派人找到我,現在的我,不瘋已經死了。我無法不報仇!”
冷玉的眸光裡流露出點滴憐惜。
如果他是可憐的男人。崔珊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崔珊揚了揚頭,“胡香靈寵妾滅妻,吞佔我的嫁妝,所以我寧可把嫁妝給了宇文皇族不相干的人,也不要他們沾惹半分。沒錯,是我昨晚派人跟蹤了曹玉臻,是我把胡香靈送到了暗娼館,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我要把曹家人變成我的奴僕。”
崔珊隱約聽到了腳步聲,厲喝一聲“誰?”
樓梯口。傳來墨玉的聲音,他低頭答道:“是我!墨玉。”
他穿著襲淺藍色的袍子,頭髮披在身後。雖是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張臉卻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他的手裡捧著一碗羹湯:“這是翠嬤嬤親手做的,我正巧在樓下遇見她。”
崔珊聽到他不倫不類的說話聲,微微一笑,“你擱下吧。”
曾經,曹玉臻就沒有給她捧過一次羹湯。
他只會在床上給她喂服媚藥。而現下,這媚藥正一次次地被胡香靈吃下,迫得胡香靈不停地接客,卻只得十紋錢。
胡香靈罵她卑賤,她就把胡香靈變得更為卑賤不堪!
冷玉低聲道:“告辭!”
墨玉見他離去。捧了羹湯道:“郡主,你先吃些吧!”這聲音。比女人的還要溫暖三分,聽得崔珊渾身的雞皮往外冒,她連連搖頭,“墨玉,像男人那樣說話。我喜歡聽你說話!”
她移著步子,在倚窗前的案前坐下,“我請了郎中給你們三個瞧病,郎中說你們三個虧損得厲害,在我府裡安心調養。待你們好了,你們若留下,我會高興。你們想做個尋常人娶妻生子,我也會成全。如若看中我身邊的丫頭,我賞給你們,或田莊當莊頭、或去鋪子當管事,我都任你們選擇。”
墨玉笑了一下,他幾乎都快要忘了,自己其實是個男人。“我是郡主的人,這一輩子就陪在郡主身邊。”
崔珊微微一笑,將臉轉向一邊,“我只是太寂寞,想找個人陪。
你身子不好,待過了這兩日,我帶你去左肩王府,請王妃給你診診脈。你還年輕,將來的路還長著,我給你們贖身,並不是要你們與我如何。
對我來說,你和我身邊的丫頭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你們的三個的身價比她們更高些。”
他們三個入府有幾日了,但崔珊從來沒讓他們夜裡進過自己的恣意閣。
他們三人都住在同一座院子裡,院裡有專門服侍的小廝、丫頭。
她這一生,只求尋一個真心人足矣。
早前想過要放縱自己,可後來還是放棄了。尤其是看到二大長公主的放縱後,崔珊是徹底放棄了以前。在她眼裡,二大長公主是個半獸人,一半是人,另一大半卻是獸慾。她不要變得和二大長公主一樣,此念一親,她收住自己放縱的打算。
她正值妙齡,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