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崔珊笑得很釋懷,她這一生有一個真誠相待的朋友,比什麼都重要。
素妍喚了白芷來,小聲叮囑幾句。
白芷從小書房裡取了個小盒子來,雙手遞給崔珊。
崔珊不解,面露疑惑。
素妍道:“你開啟看看。”
崔珊啟開盒子,開啟畫時,立時驚道:“你早前送我的《牡丹圖》?”
素妍繼續品著茶,“我不知道曹玉臻是如何拿到這畫的,但這畫是傅右相給傅承儀的。傅承儀得了畫又贈給我,是想為早前算計我的事求寬恕。”
崔珊捧著畫,這是她的恥辱,那日曹玉臻第一次給她喂下媚藥,為的就是惹得她慾火難滅,逼她乖乖兒地交出《牡丹圖》。而今想來,點點滴滴都是恥辱。
她想起來了,交出這畫後不久,就聽說傅右相收曹玉臻為門生,之後曹玉臻步步高昇。拿了她的東西為他自己鋪路,功勞卻成了胡香靈的。
好!當真是算計得好!
崔珊手捧著《牡丹圖》心潮起伏,不是失而復得的歡喜,而是覺得自己這一程走得好艱辛,在曹玉臻和胡香靈的眼裡,當真拿她當傻子了。
胡香靈昔日在風雪雜房裡羞辱她的話,又迴盪在耳畔,至今想來,令崔珊恨如天崩地裂。
白鶯進入花廳,低頭稟道:“王妃,王爺來了兩位好友,王爺讓午膳時多加幾個精緻的菜式。”
素妍應聲,笑著對崔珊道:“用了午膳再回去?”
崔珊念著要去曹家的事,她還得回左相府打聽訊息,早些把這事給處置了,也好有個交代,道:“不了,許我祖父已回家,還有要事要處理呢。”
翠嬤嬤聽說要走,出了青嬤嬤的屋子。
崔珊笑道:“改日,我再來瞧你。你可答應了給我寫幅掛府門上的匾額,可別忘了。”
“我會記得的。”
崔珊在王府二門處上了轎,自大門而出,卻見胡香靈還跪在地上,不知何時,她的膝下多了一個蒲團。
紫鵲稟報了胡香靈還跪在大門前的事。
素妍皺眉,令青嬤嬤去大廚房那邊多備菜式,自己一路到了二門,便見崔珊的轎子近了胡香靈:“你打的上好盤算,害死我再奪我嫁妝,讓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東西享盡榮華富貴,呵呵……真有意思!”胡香靈居然還有臉舔在左肩王府門外不走,當真是個臉皮厚的,崔珊冷聲道:“你忘了當年是怎麼害安西的,而今倒有臉求上門來?”
☆、757 斥罵
崔珊的話沒說話,就聽翠嬤嬤小聲提醒道:“郡主,王妃出來了。”
胡香靈搖搖晃晃站起身,正想迎過去,只見看門的婆子手裡拿著掃把:“胡姨娘,你乃晦氣之人,請與我家王妃保持九尺以上的距離。”
婆子手裡的掃把有丈長,用那掃把一量,胡香靈急急提裙跪下,地上很涼,此刻她已經顧不得這許多。“請王妃救救賤妾!”
素妍抬了抬頭,“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語調冰冷而淡漠,她會幫胡香靈,除非她瘋了,黑白不分。
“珊瑚是我自小的手帕之交,而你不過與我相識罷了,我不會為一個尋常人傷了珊瑚的心。胡姨娘請回,往後別再來我家!”
胡香靈見她說得堅決,心頭一沉,連最後的希望也撲滅了。
來之前,她就想好了,無論如何都要求得素妍的原諒。
“安西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賤妾不過是從五品官員的平妻,賤妾只望安西看在幼時相識的情分上幫我一回……好歹小時候,我們還曾義結金蘭……”
青嬤嬤此刻氣不打一處來,厲喝道:“胡姨娘當年是如何算計我家王妃,害她被染天花,害她險些毀容,而今還敢提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