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曹兩家的案子居然一天就結案,一干人等的去處亦都定下。
大管家道:“老王爺在晉陵大郡主府聽眾說了皇祠街抓了不少的皇族子弟,心急如焚,又不好開口讓王妃去,老奴自作主張說出這些話,還望王妃恕罪。”
若不是老王爺因這事擔憂頗甚,大管家也不會直言不諱地告訴素妍。
素妍道:“大管家想多了。”
昨夜皇祠街的動靜鬧得那麼大,總會有些風聲的,有多少人被抓,只要問一下住在那邊的人就可以知道,可到底是旁人說的,訊息亦不確切。
素妍想了片刻,傳了韋雄來,令他出去打探訊息。
黃昏時分,韋雄從外面回來,直接遞給素妍一張被抓皇族子弟名單。
看著上面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定為主犯的有九人,從犯有二十餘人,有的是有候爵在身的皇族中人,但多數沒有爵位,他們無爵無官職,靠族人接濟過活。
☆、910 大禍
同樣是齊太祖皇帝的後人,有的做皇帝、有的得享王爵,有的卻一無所有,僅靠族人施捨度日,當他們知曉自己也能有得享榮華,鋌而走險,暗中與宇文琮的黨羽勾結、來往。
素妍掠過一個又一個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映入眼簾的,依然是淮陽王、淮安候等字眼,“可核實過?確實是這些人?”
“用筆劃圈的是尚未落網的重犯,其餘皆為被抓者。”
素妍的眼睛鎖定在淮陽王宇文瑁幾字上,那一個大大的圈,就似一層牢門,將淮陽王束縛其間,“淮陽王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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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該在淮地麼,怎的來皇城了?
不,是他早在皇城,瞞過了所有的耳目。
皇祠街南十七號府邸,原就屬於淮陽王府,早前以為只是宇文琮借用了那裡,原來淮陽王亦秘密住在裡面。
“昨夜御林軍闖入皇祠街淮陽王府時,淮陽王正在府中。”
北齊高祖皇帝留下的規矩:各封地王候未得宣詔不得擅離封地,王不見王。淮陽王秘密回京,已觸犯國法,就算未與叛黨宇文琮勾結,皇帝也能治他的罪。
不一樣了!
眼下完全不一樣。
與她熟知的前世點滴,幾乎是另一種狀況。
宇文理獲罪,於幾年前自盡身亡。宇文琮雖起兵造反,卻難與朝廷對抗。這似乎是一場人人都能預見到的成敗,偏還是有人鋌而走險,做了宇文琮的黨羽。
許多人還在觀望,而捲到叛黨案裡的人惶惶不可終日,有親朋捲入其間的更是自顧不暇,生怕身受牽連,而給全家引來殺身之禍。
素妍將名單遞給白燕,“你去趟老王爺哪兒。把這名單給他。”
白燕奉命離去。
老王爺正在容和院吃西瓜,接了白燕遞來的名單,又小心地取了一份名單出來,兩相比對。白燕一臉詫色,看著兩張有些不一樣的名單,張著嘴巴不知說什麼才好。
“宇文讓最是忠厚老實、膽小怕事,怎的就成叛黨了。看起來,妍兒送來的名單倒似真的,我這份反成假的了。”老王爺見有幾個人是自己名單上有的,但淮陽王是他名單上沒有名字,他擄著鬍鬚,若有所思地問:“王妃是如何拿到這名單的?”
白燕不敢多事,低聲回道:“奴婢不知。王妃只令奴婢將這東西給老王爺送來。”
老王爺越瞧越覺得自己得到的這東西不對,膽小怕事的人哪會成叛黨,宇文讓這人他太瞭解了,小時候他們常在一處玩耍,說什麼也沒這個膽量。“你家王妃的人比本王的人有本事,一瞧就知道你家王妃給的更可信。”
白燕欠身道:“老王爺可有吩囑?”
老王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