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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之後,楊寬又來看了我兩次,每次我們都去天 安門,在城門樓下相擁接吻。楊寬每次親完,都說這真是折磨,然而下次,他又會比我更熱衷於親密。我含笑望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飛速長大,讓他成長為另一個我所不熟識的成年男人。

放暑假,我給家人打了告別電話,轉身投入楊寬懷抱,出去玩!我們沿著青島,大連,一路南下。在海邊,楊寬裸半身穿著寬鬆的休閒長褲,遙望大海說,“大海像酒。”我生怕他消失了,輕輕咬一口他的手指,提醒他我存在,“你看什麼都像酒。”

我們一起遊玩了揚州瘦西湖,杭州西湖,領略了著名的西溪溼地,龍井山園,那年代還沒怎麼開發,走進去青山秀水,真像是神仙之國。又一起涉江而上,爬了黃山,相約以後還要一起爬華山,衡山,普陀山,很多座山。恃寵而驕的事,我也幹過一些。在黃山時,別人都是坐索道或自己走上去,我是被楊寬一步步背上去的。

人說,山上一公里,山下三公里。我在楊寬背上待了幾分鐘,想起這句話,就待不住了,“快放我下來,我跟你一起走。”“心疼了?”楊寬說,“放心,你男友沒那麼脆弱。”託著我屁股,把我往上顛了顛,一埋頭,繼續揹著我走。我男友不愧是大學幾年專業運動員出身,一旦背上我就不肯撒手了,人家一般走幾十米一百米就喘得不行,他揹著我,走一公里,才歇一下。

“親愛的真厲害。”我趴在他背上,怕被行人聽見,偷偷叫喚。楊寬回過頭,“嗯,叫我什麼?”“親愛的。”“再叫一聲。”“不叫。”“呵呵,”楊寬被我咬得笑出聲,“小狗似的。”

山上跟山下是兩種不同的體驗,人說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那是因為到了黃山這樣海拔近兩千米的高山上,你會感到人一下子,就脫離凡塵了。世俗觀念在山上,全沒那麼重要。山路遇到的,全是些日復一日的挑夫,或者想挑戰自我,咬牙艱難往上攀登的行人。大家都在登山,無論你在山下什麼樣,到了山上都是平等的,登山客對彼此之間非常友善。

“親一口,不親走不動了。”到了一處轉彎口,楊寬把我放下來,抱臂靠在山石上像個流氓般調戲人。我想了想,對他說,“那你閉上眼。”說著擰開礦泉水瓶蓋,含了口水,“我昨天晚上在酒店看電視,跟明星學的,不許挑剔。”四周行人絕跡,我們也就放下羞恥心,唇齒之間,溼熱交纏,一直到把我親得喘不上氣,楊寬都沒睜開眼。

“啊,”從山路轉彎處傳來小聲驚呼和腳步,我一下子躲到他身後。楊寬拿風衣外套矇住我臉,把我緊緊摟在懷裡。過了一會兒,放我出來,我看見好多人衝我們笑,有幾位老者說,“年輕人,祝你們幸福。”

我們側身讓道,目送他們杵著登山杖,一個個離開。我靠在楊寬胸前,仰望他說,“我們以後,也會像這樣,收到很多人祝福嗎?”

“會的。我會讓全天下都來祝福我們,誰不聽話,我就揍誰。”

“我變娘了!”登山一身塵泥和汗臭味,洗完澡後神清氣爽,我賴在酒店房間床上滾來滾去,指責我自己。

楊款從浴室出來,擦著頭髮說,“你不是變娘了,是變得像小狗。”

“那又怎麼樣,”我從床上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楊寬扔開毛巾,寬大粗厚的兩手,直接放到下半身浴巾上,貼在邊緣處,曖昧而粗糙地撫動,危險的性暗示。

“想什麼呢,”楊寬忽然譏笑我。轉身站到書桌旁,衝我招手,“過來,陪我寫字。”

黃山徽墨很有名,酒店還貼心贈送了宣州產的宣紙。楊寬大半夜摟著我,站在書桌前寫毛筆字,一開始,寫小時候讓我們印象都很深刻的岳陽樓記,寫我們的名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