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樣,叫你楊寬嗎。”
“可以。”
“楊寬,那我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嗎,你會愛我嗎?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你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我曾想過後半生和你在一起。”
我聽見周延興奮期待的聲音,“楊先生你說的都是真話,不作假?”
楊寬搖頭,“不作假。”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獨自搬著兩個大行李箱離開了公寓,看來所謂的當面告別,也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楊寬確實沒有作假,他只是在和周延保持長期關係同時,短期睡了越來越多的男孩子。我眼看周延高興了沒幾天,臉上的光彩就黯淡下去,越來越脆弱,我工作忙,他天天跑到我辦公區,扯著我的衣袖,拜託我去向楊寬說情。我不知道他那天有沒有看清我和楊寬之間的真實關係,不過周延不提這茬,我就自欺欺人地當他失憶,關於我和楊寬的舊事,完全不再提起。只說我工作忙,實在走不開,而且你和楊老闆之間的事,也不是我這個外人能夠干涉的。事實上,我打算此生不再和楊寬說一個字,這單案子了結完,我以後再也不會接有關明域的任何案子了。
可是周延不聽,照舊纏在我身邊,兩個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我,當我是他的靈丹妙藥。
有天我工作壓力爆發,忍不住對他說,“你沒有親人朋友嗎。我跟你不熟,也就認識了一個月,我到明域來,有許多事情要做,不是為了當一個孩子的專業保姆。你要是有什麼知心話,可以去向你的親朋好友們說啊。”
“我……他們都說我不知廉恥,爬上了楊先生的床,不願意跟我玩。我沒有什麼朋友了。”
周延這樣說完,又委屈地跑進楊寬辦公室。可想而知,我在楊寬面前的形象,又跌落到了一個新的層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到了明域之後,心性就差成這樣,不僅當眾對楊寬大吼大叫,還經常爆出欺負他的小情人。難道往事真的把我折磨成了一個惡毒的人?
那天我被明域公司幾個高層叫過去開會,開完正到下班時間,從辦公室出來,想起這些天的無數破事,心頭氣悶不過。破罐子破摔,一個人在電梯吹口哨,噓起一首無厘頭的腦殘歌兒。“嘟嘟嘟嘟嘟,什麼天長地久,只是隨便說說,你愛我哪一點,你也說不出口。”我戴上耳機,腦子裡全是溫徹溫和好看的臉,他永遠異常隱忍,我永遠對不起他。一瞬間,工作上生活上,來自溫徹或是來自我媽,來自我病重一年多的父親,壓力在我肩頭一時決堤了。那感覺讓我磕了藥一樣不想停,我閉上眼,繼續唱,“你認識了帥哥,就把我丟一邊,天氣熱的夏天,心像寒冷冬夜……”
嘻笑聲自電梯開門後傳出來,“周律師歌唱得真好。”我手忙腳亂扯下耳機,睜開眼,楊寬一手牽著他的一個小情兒,站在我身邊,那表情似乎想笑?他的其中一個小情兒諷刺我,“周先生要是想唱歌,哪天跟我們一起去桑荷KTV,那裡有個新來的少爺,歌唱得好極了,樣子也長得好,幾乎跟周先生一樣好……”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在電梯自嗨還能被撞現場,我不想與他們多說廢話,低下頭,正獨自品味丟臉,楊寬忽然動手,往明悅頭上抽了一巴掌。那耳光打得極響,明悅當即被扇到地上,嘴角流出血絲,半邊臉紅腫起來。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問,“楊先生,為什麼?”楊寬說,“心情不好。”
明悅爬起來想要往楊寬身上抓,可是楊寬一腳踢開他,又單手拎起他的脖子,跟拎小雞似的按到牆上。按說明悅也並沒有怎麼得罪他,可是楊老闆情緒失控,卸下他的手肘,就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