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們所做了哪些重點工作。”好了,劉羽直接命令他!鍾敏如果答話,那便是弱了聲勢,你再牛也得聽我這個所長命令!若是不答,嘿嘿……
鍾敏眉頭微皺,他當然不可能回答,這樣豈不是承認劉羽在領導?嘿嘿笑道:“咱們所裡工作多且雜,這樣,我讓副指導員整理檔案。哪天有時間再遞給你。怎麼樣?”
劉羽是讓他報告。他卻讓副指導員來搞,無疑表明其意思,你姓劉的命令不動我!而且是“哪天有時間再遞給你”,何等藐視?何等張狂?
劉羽微微頷首:“行吧,你記得稽核簽字。”
鍾敏眉頭微皺,要我簽字,跟我直接給報告有多大區別?
“劉隊長,這碰面碰完了吧?”鍾敏看看手錶:“下午有工作。既然見了面,那我先走了,希望以後跟劉隊長合作愉快!”他轉換了話題,直接走人。
自始至終,他都未稱呼劉羽“所長”。
劉羽面無異色,若無其事的跟剩下四人討論了一下話題就散會。
第一天交鋒,情況不算好。
盛林濤從警隊下班後回到家,是一間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三層樓,密密麻麻住著十來戶人家。盛林濤家就住在最上一層。
屋子裡就簡單傢俱和電器,牆上斑駁。角落裡有著水漬,是常年露水導致,單人間用簾子隔開,大人與孩子各一邊,床上。用品也顯得陳舊,整個屋子非常簡陋。
“小靈,你媽呢?”盛林濤疲憊的回到家,發現還沒開始做飯。
小靈是他女兒,十八歲,跟小雪一樣高三,剛下課回家。
“還沒回。”小靈趴在桌子上寫作業,頭也不回道。
盛林濤微微皺眉,以往妻子在這個時候早就下班才對,他的愛人陳小蘭在風山高中門口開了個小雜鋪,賣零食、滷雞蛋、泡麵和玉米棒,白天賺點小錢,補貼家用,晚上回來給家人做飯。十來年過去,跟著盛林濤苦也吃夠了,沒怎麼埋怨,算得上賢惠。
“你放學時沒看見你媽麼?”盛林濤問道。
小靈默默嘆口氣,支支吾吾道:“放學那麼多人,我怎麼好意思去媽那?被同學認出來怎麼辦?”
盛林濤張嘴便要呵斥,可看看屋子現狀,微微嘆息一聲,是自己沒用,沒能給女兒好的環境。
“你做作業,我去看看你媽。”盛林濤打了個電話,發現對方沒接,有點擔憂就趕過去了。
去的時候,憤怒的一幕呈現在其眼前,她愛人的小門面被人砸得不像東西,煮玉米和滷雞蛋的鼓子被掀翻在地,一地全是玉米棒和滷雞蛋,裝貨物的小雜貨櫃,玻璃被打了個稀爛,裡面的小零食被丟得到處都是,兩個過路的小男孩偷偷摸摸往書包裡塞。
而他的愛人,正頭髮散亂,哭著跟兩個中年男人對峙,兩個男人一胖一瘦,手裡各自拎著一本木棒,冷著臉衝他的愛人呵斥。
“明天起,還看見你在這裡賣東西,砸的就不是你的店,是你的人!”胖子吐了口唾沫,揚了揚手中的棒子。
那瘦子一腳踢開倒在腳下的鼓子:“早就警告過你,非不信邪!以為你男人是公安就了不起?告訴你,他是所長都沒用!”
陳小蘭臉現滄桑,嗚咽的哭著很淒涼。
盛林濤又憤怒又悲哀,一個警察的妻子,要淪落到開小雜鋪,還被人欺負!
這兩人,盛林濤認識,是校方請來的人,這條后街的門面,都是學校資產。前些日子,學校後勤處給他們下達了通知,要收回門面,據說要整改后街。盛林濤他們交的一年租金,只退一半,其餘的等拆遷工作結束再退。
盛林濤如何肯幹?這年頭找個穩妥的行當不容易,守著學校這一塊,賺不了多少錢,可勝在穩定,而且就在學校邊,人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