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生疏得緊。
季月嬋麵皮發燙,被六叔吼得沒脾氣,弱弱道:“那是逼不得已,反正嫁不出的姑娘,鄉親愛怎麼說就說唄。”
“這叫什麼話!”六叔似發怒的獅子,臉皺成一團,格外憤怒:“好,我問你,你包庇這個壞東西就算了,在房裡,你們兩個是莫回事?莫告訴我,也是在做假戲!”
季月嬋羞得無地自容,這赤身相對,能有什麼說的,只能輕聲嘀咕:“權且從急,也是沒辦法的事。”
劉羽見季月嬋為難,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六叔,是我連累她,在房裡,我們真沒發生什麼。”
“你閉嘴!”六叔一菸斗敲在椅子腿兒上,蛤蟆菸斗又斷了……
“你個壞東西,害我們全村跟著你撒謊,哦,現在躲過去了,就抹乾淨嘴巴不認賬?”六叔怒氣衝衝,幾乎是咆哮著出聲:“小嬋為了你,臉都不要,現在村兒都知道了,你是她男人,你走了,以後小嬋麼樣面對我們相親?”
“還有,小嬋都跟你在房裡那樣了,你有麼好解釋的?你講不講良心?”六叔越說越怒:“小嬋脾氣好,包容你這種壞東西,我可沒她好脾氣!今天,你不給一個明白話,我馬上把解放軍喊來!不怕告訴你,村口的路頭,他們還守著哩!”
劉羽一臉尷尬,這六叔反應太激烈了呀。
“六叔,你幹嘛呀?再這樣以後我不回來了!”季月嬋急得跺腳,眼裡都快冒出水汽了。
六叔態度非常堅決,冷著老臉:“這次不慣你,這個壞東西,必須給說法!”
劉羽一陣沉默,望了望羞得臉紅的季月嬋,目光堅定:“六叔,您別生氣,我的意思是,以後,我會對……月蟬負責。”
季月嬋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側頭望著劉羽,劉羽這樣的人,在外面找什麼女人找不到?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一抹她無法否認的喜意在心裡滋生,可旋即又有一抹黯然,他是因為形勢所逼吧,哎……
“這才像個人話,你說說,怎麼負責?光口說有什麼用?”六叔態度稍緩,總算不是咆哮。
劉羽頓了頓,道:“月蟬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相處試試。”
“相處就完啦?”六叔眼珠子一瞪:“你們,必須結婚!我看,三天後就是黃道吉日,就大後天,把堂拜了,宴請鄉里的人吃頓飯,做個見證。”
“不行!”季月嬋脫口而出,越玩越大,都扯到拜堂了!
六叔橫她一眼,盯著劉羽:“你說,麼讓女人在前擋著。”
劉羽緩緩抬頭,沉默了三秒,始才點頭“好。”
其實,劉羽自始至終都感受到六叔的心情,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哪怕咆哮時,心情也是擔憂為主,擔憂什麼?擔憂季月嬋,快四十了,鄉里又傳開她有男人,要嫁出去,更難,劉羽如果一走了之,只怕,季月嬋在鄉里越來越沒面子。出於這樣的擔憂,六叔才佯裝蠻不講理,實則是用心良苦,為了侄女兒著想。
只是,劉羽沒點破,這個村,全村對他都有恩,六叔對他恩更大,當然最大的是季月嬋,劉羽沒法報答他們。這個要求,是六叔唯一提出來的,劉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而且,六叔人老成精,只要求擺酒席拜堂,而沒提領證,大概就是給劉羽留一條後路——現在把婚結了,事後覺得不合適就當沒發生過,眼下,別讓我侄女兒臉面無光,最起碼在鄉里,要守住她面子。
這些,劉羽領會到了,季月嬋卻被患得患失的情緒左右,沒聽出來。
六叔臉色終於緩和下來,為此事定了調子:“那好,三天後,給你們倆擺宴拜堂。”說完,哈哈的笑起來,臨起身時,又道:“那個,今晚開始,你們住一個房間,我和你七嬸重去拾掇一張大床。”
不顧季月嬋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