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沒長輩到場的尷尬。
婚禮是在村裡的小會堂,偶爾開點會什麼的,今天被佈置得頗為隆重,裡面擺了五桌,外面院子擺了十桌,連大人帶孩子,鬧哄哄的一百來人。
這個婚禮比較傾向古式,男式婚服是那種六七十年代的排扣黑大褂,女式則是側扣紅衣外加紅褲。這是七嬸和死去的七叔年輕時留下來的,做紀念品用,儲存到今天,有點舊了,可用蠟洗過,倒也看不出顯舊來。
劉羽表情不自然,繃著臉也不是,笑也不是,模樣有幾分侷促,望到蓋著紅蓋頭。渾身火紅的季月嬋被攙扶出來。眼底閃過一抹驚豔。走過場的心思驀地淡了幾分,忽然有點凝重,這,說是荒唐的婚禮,可對季月嬋來說,卻是一場真的婚禮——在鄉親眼裡,她是真嫁人了。
心頭凜然,撇開玩味的心思。劉羽漸漸嚴肅起來,認真對待,牽著紅巾,領著她拜堂——過火盆,向長輩敬茶,夫妻三拜,該有的古老禮節,都有了。劉羽忽然有種很重的壓力,在這種流傳了幾千年的古老婚儀下,他很難說服自己。這是一個過場。
當季月嬋被送進洞房後,劉羽拿出最認真的態度跟在場客人拼酒。他的酒量早出來了,這酒從晚上七點喝到十點才終於散場,中間,還有村裡的大媽大娘們鬧洞房,劉羽被抹了一臉的紅。最後,帶著一點酒意,回到被佈置一新的洞房,鏡奩上,門上,床頭都貼著紅紙剪的“喜”字,床被也用紅色鋪蓋。
望著靜靜坐在床頭的新娘,豐滿的胸脯,窈窕的纖腰,滾圓的大腿,被這種古老的繃緊的服飾勾勒得一覽無餘,劉羽被這種紅色勾起了人性深處的**。
但劉羽理智還是有的,頹然坐在床沿:“好了,休息吧。”
季月嬋明顯身子顫動了下,兩隻手搭在腿上,死死絞在一起,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竟然有幾分凝噎:“今天,只是一個過場,回到市裡,我們就沒關係,我不會要你領證的。”傷感中,隱隱有幾分怨氣。
哭了?劉羽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來,遲疑著拍怕她肩膀:“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哎,這麼跟你說吧,我很感謝你,很感激你,你讓我覺得感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可是,除你之外,我還有好幾個女人保持著關係,我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給不了你未來,所以,為你著想,遠離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季月嬋嬌軀微微顫抖,其實劉羽有女人,這是季月嬋能肯定的,只是聽說有好幾個,難免失落。事實上,女人的佔有慾並不比男人弱,季月嬋絕不會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只是劉羽的坦誠,讓她動搖。沉默著思索了許久許久,最後她有點想開了,她本就沒指望再遇上一段婚姻,甚至,沒指望遇上一個喜歡的男人,在她看來,男人需要的都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偶爾才會跟工具談情說愛。
既然從沒懇求過一個好男人出現,現在苛求個什麼勁?難得出現看得上眼的,對方又陰差陽錯成了新郎,還有什麼可要求的?一輩子,就這樣吧……
“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季月嬋有點生氣,是的,生氣自己與別的女人要開始共享一個男人,也生氣劉羽的花心。
劉羽愕然,我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大姐,你還往我這撞啊。
聽劉羽好久沒反應,季月嬋不由惱了,她本就是颯爽的性子,只是在劉羽跟前放不開,既然念頭通達了,以往的性子自然而然回來了,輕叱道:“準備讓我一晚上頂著紅蓋頭?”
好吧,還有逼新郎掀紅蓋頭的……劉羽嘴角抽搐,內心卻是鬆口氣,也好,讓她當我女人,也算是報答吧——劉某人的瓊漿玉露,對女人可是養顏的仙丹,季月嬋佔天大便宜啦,沒見陳倩倩,她最初將劉羽只當做是勇猛床伴的來看,可有可無,現在呢,在劉羽跟前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