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笑。“你要我擲茭問看看他要不要上來一下嗎?”她撇撇嘴,沒好氣的說。
聞言,他微楞,接著仰頭大笑。“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一副落難模樣,我要改行當救難英雄了。”
秦弓陽伸出長滿厚繭的大掌,輕輕拉起沒什麼重量的小傢伙。
說不上是為什麼,一瞧見她就想笑,心情感到特別愉快,好像一隻走失的小野貓又讓他找著了,忍不住想逗逗她,看她張牙舞爪的弓起背喵喵叫。
“那叫不幸的巧合,我可沒被人救的習慣。”她是伸出援手的工刀。
嶽冬希頗有微詞的喃咕兩句,沒想到一時的倒黴模樣被人瞧個正著,而她還好死不死的跌坐他腳上,真是尷尬得教人無地自容。
說實在的,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真有點不痛快,上一回他才抱著她閃開大明的攻擊,甩沙包似的輕鬆自在,一手環抱,一手還能擺平衝上來的小蘿蔔頭,讓她平白欠下一個人情。
這回更糗,她幾乎要以為老天故意捉弄她,讓她三番兩次在同一個男人面前丟臉。
“一次叫巧合,兩次叫緣分,我一共救了你兩回,你要怎麼報答我?”這回光線充足他可總算能好好打量她,陽光下,白宮的面板透亮水嫩,襯著那兩丸烏亮的眼珠和紅潤小嘴,像尊洋娃娃似的,她似乎比他印象中好看。
外型粗曠的秦弓陽有著長年日曬的勳黑面板,一口白牙閃閃發亮,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帥,而是結實健壯,衣服底下的賁張隱約可見,和嶽冬希的嫩白嬌柔一比,那是黑與白的強烈對比,一個是稜角鋒利的巨石,矗立懸崖邊,一個圓潤如鵝卵石,靜靜躺在清澈溪流底,由著流動的水洗刷,形態十分鮮明。
“喂,施恩不望報沒有聽過呀!況且這點舉手之勞也好意思開口,你到底從哪冒出來的,陰魂不散。”她打個略嚎,暗時一聲“孽緣”。
秦弓陽不氣不惱地笑著一揉她看起來很好摸的頭髮。“興師問罪是我的權利,我才要問你為何侵入私人土地呢,你正踩在我的地盤上。”
她沒好氣地一瞪,不客氣地撥開他胡來的大手。“這是你的地盤?”
“差不多,目前歸我管轄。”他揚手一比,挖土機、水泥攪拌機轟隆隆地作業著,一擱一個鋼筋正被切割。
“噢,你是蓋房子的?”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坐辦公室的主管。沒有工人會穿西裝、皮鞋到工地做事,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
“小小建築公司而已,混口飯吃。這是我的名片。”說起經營多年的“天地建設”,他臉上不無驕傲之色。
“天地建設”是一家獨資創立的建築公司,舉凡辦公大樓、出租式公寓到大型社群,承攬過的工程多不可數,風格獨樹一格,口碑一流,信譽卓越,在業界頗受好評,品質更是好得沒話說,從不偷工減料。
寧可少賺一點,也不蓋會害死人的房子。這是“天地建設”秉持的原則。
不過在公司草創期間,這項原則讓秦弓陽的父親秦華山吃了不少苦頭,曾經一度資金不足而週轉不靈,差點宣佈倒閉,只因他要求用最堅固的建材,不肯降低品質將就次好的。
那時他靠一位重情重義的朋友賣掉上億土地資助才得以度過難關,順利推出令人搶購一空的新屋,“天地建設”的聲勢也跟著水漲船高。
可惜風光沒幾年,秦華山便因車禍意外而魂歸西天,把當時擴張過快而導致欠銀行貸款的爛攤子留給兒子。
接手“天地建設”時,秦弓陽還不到十八歲,一些惡劣廠商和不良員工欺他年幼,佯稱他父親生前欠下貨款及薪水未付,紛紛上門求價,甚至欲強行拍賣公司好瓜分利益。
一開始,他信以為真,打算賣掉秦家資產好償還欠款,幸好父親的好友出面,替他擋下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