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咬牙切齒道：“你明明做了這麼多。”

“所以你個死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得出自己沒用這個結論的？！”

鳴有些徵然的任由黑金抱著，從紅瞳中看到了自己的綠眸。

紅配綠？

這眼珠子，還怪好看的……

鳴的腦子裡下意識想到。

就和雷德和祖瑪一樣，她和黑金也是一對嗎？

那是不是可以親嘴呢？

說起來，她還不知道親嘴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氣憤歸氣憤，黑金見鳴沒什麼表情變化，內心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殊不知，某個女人現在只是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鳴……遇到你之後，我的命運軌跡才發生改變，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你知道的，原本，我連一個人都算不上。”

想起自己的出生方式，黑金的眼睛中有著委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傷心。

“我原本的命運，大抵就是成為金的力量而消失吧……”

“我只是金的一部分，是米歇爾為了保護金而創造出來的一個副本。”

黑金低低開口，尾音下沉，顯得委屈極了。

而他所陳述的，也正是一個事實。

他只是一個為了金，而被創造出來的存在，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類似於第二人格吧。

鳴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她下意識開口，“不是的，你不是副本。”

這意料之中的回答，卻還是讓黑金忍不住內心顫了顫。

“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除了你……”

黑金的眼中有了光亮。

和秋，和格瑞都不一樣。

這個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睛中所倒映的，從來都不是金，從來都是自己！

而且，也從來不會防備自己。

“你不會把我和金看成同一個，更不會因為我的力量而害怕或者防備我。”

黑金看著鳴，認真的說，“最重要的是，同樣是你，讓我成為了一個完整的靈魂。”

“我？”

鳴有些恍惚，想起了和黑金的第一次相遇。

那個時候，黑金說過，的確只有待在空間內才能保持意識清醒。

“對，就是你。”

第一次遇到鳴的時候，黑金就發現了鳴的特殊性。

所以他才打定主意一定要死皮賴臉的待在空間。

只是沒想到鳴居然從一開始就對他那麼友善，不僅同意了讓他住在空間，還願意陪他鬧，導致他一開始準備撒潑的招式都沒用出來。

想到這，黑金忍不住老臉一紅。

也還好沒用，他高大威猛的形象應該還是保住了的。

後來在神威空間蘊養的久了，他雖然擁有的獨立的靈魂，只是依舊沒有身體。

直到競速賽黑金斬下黑獬額頭前的角，才為自己製成了一副身體，但是那身體卻很不穩定，而且黑獬角內蘊含的汙染性力量更是會在他情緒失控時佔據他的意識。

而上次透過金去到米歇爾棲息的神墟，伊萊恩用他的本源幫黑金強制煉化了那具獸角，他才算是真正擁有了身體。

別人從一開始就擁有的東西，卻是他百般努力才換來的。

“鳴，你已經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你遠比你以為的要強大。”

黑金認真的看著鳴說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被人這麼肯定，鳴一時間有些恍然。

“你說的……是我嗎？”她遲疑道。

原本在迷失在時空的過程中，鳴開始逐漸忘記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