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顛屁顛地來到一樓的飯廳,一股麻辣味飄來,蘇欣深吸一口氣,紅油辣椒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頓時覺得食指大動。
座位上擺著三碗麵條,其中那碗堆滿火紅山椒的自然就是她的了,蘇欣開心地坐到位子上。
“快吃吧。”關綺靜慈祥地對她笑道。蘇欣這種俏皮純真的女孩,相當能討得她的歡心。
三個女人在新居里享用著入夥的第一餐,蘇欣專心地埋首吃麵,兩位老媽一直相談甚歡。伍惠萍道:
“我們老家的傳統,在新房子的第一頓飯就得吃麵條,寓意長長久久。”
“是啊,我們那邊好像也有這個說法。”關綺靜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吃起面來也是格外斯文,吸麵條的時候都不帶聲響的。她吃了幾口後,又誇獎道:
“親家母,你這麵條煮得相當有水準啊,一點不比外頭賣的差。”
“呵呵……哪裡,你過獎了。親家母,你家裡都是傭人煮飯的吧?”
“是啊,請了個廚子。”關綺靜頓了一下,對蘇欣道:“對了,欣欣,家裡也是得請幾個傭人吧?”
吃辣椒吃得不亦樂乎的蘇欣茫然地應了聲:“嗯?傭人?”
伍惠萍道:“親家母,這些事你做主就得了,這丫頭片子啥都不懂,跟她說了也白說。”
“也是得問一下他們小兩口的意見。”關綺靜辦事相當開明,不是那種管家婆型的。
蘇欣趕忙附和著母親道:“伯母,您做主就行了。”
伍惠萍隨即白她一眼:“還叫什麼伯母,一點不懂事……”
蘇欣無辜地朝她扁了扁嘴,關綺靜寬容一笑,又道:“既然你們都信得過我,我就自作主張幫你們找人啦。”
伍惠萍和蘇欣說著“哪裡哪裡”,關綺靜道:“你們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家裡也不適合有太多閒雜人,就請鐘點工好了,一個燒飯,一個打掃衛生,週末再請園丁過來整理一下庭院,欣欣,你覺得怎樣呢?”
“哦……很好很好。”蘇欣舉手舉腳同意。
“燒飯也挺好辦的,你們平時在家裡也就吃早餐跟晚餐吧?”
“嗯……”
伍惠萍問關綺靜:“振皓每天都能回家吃晚飯嗎?”
“他啊……基本上都能回家吃的,就算是應酬,也是每週一兩次而已,現在談生意不像過去了,大都公事公辦,條件談妥就行了。”
“那也是,我家那口子近幾年去應酬的時間也少了。”伍惠萍不無欣慰地說:“他酒量實在不咋地,逢喝必醉的,最近少喝了很多酒,我也省得頓頓侍候他。”
關綺靜笑了,伍惠萍又借勢道:“聽說振皓酒量挺好的。”
“還行吧……至少沒見他喝醉過。”
“親家母你謙虛了,蘇欣爸爸說跟振皓喝過酒,說他是千杯不倒的,一瓶白酒下去了,還是面不改容。”
“哪裡……我們也不想他喝太多。”關綺靜想起一些事來,說道:“欣欣,近這段時間,你也把振皓監督一下,讓他儘量別喝酒了。”
“哦。”蘇欣不明就裡,乖乖答應,關綺靜問伍惠萍:
“親家母,前幾天欣欣不是跟振皓去了香港的黃大仙祠嗎?”
“嗯,是啊。”伍惠萍也還記得,關綺靜喜滋滋地說:
“振皓的外婆替他們求了個籤,說欣欣明年就能懷上寶寶了。”
正在吃麵的蘇欣差點沒被噎到,她拍了拍胸口,艱難地把那口面嚥下去。那頭的伍惠萍喜不勝收地問道:
“真的嗎?”
“嗯,那邊的籤文都很靈驗的,我跟我妹妹當年懷孩子前都去問過,一說一個準。”
“那就太好了。”伍惠萍不無責怪地數落蘇欣:“臭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