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所受到的震憾,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每過來一次,岑毅都要遺憾夏衿不是自己的親孫女,或不能娶她為孫媳婦;而羅騫……心裡洶湧出來的感情和不能得到她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地把他淹沒。
越瞭解她,就越喜歡她。可她再也不屬於自己。看著那張越來越清麗的臉,那雙深潭湖水一般黝黑的眼眸,那如冷冽雪蓮花般的窈窕身影,羅騫只覺得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他在心裡一遍一遍呢喃著夏衿的名字:“夏衿、夏衿……”眼淚不知什麼時候盈滿了眼眶。
身後一雙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一聲:“回去吧,別看了。”
眼眶裡的淚水滾落下來。羅騫連忙用袖子抹了一把淚,轉過身來,看到岑毅正站在他身後,滿眼同情。
“走。”岑毅不待他說什麼,摟著他的肩膀,將他拉離了醫治處。直到沒人的地方,他才道:“羅騫,老夫不會安慰人,但我也年輕過,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夏衿是個奇女子,你能遇上她,已經是你的幸運。你看看與你交好的那些世家公子,再想想你自己,即便求而不得,你也比他們強多了。”
羅騫緊抿著嘴,將哽在喉嚨裡的那種難受用力地嚥下去。
失去深愛的女子,而且世上再也不會有這樣特別而又合他心意的女子了。這種心臟被割裂一塊的痛楚,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寬慰的。但岑毅能出言安慰他,他很感激。
“多謝大將軍,我知道,我會調整自己的。”他道。
岑毅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公子,是不是因為那位蘇公子,夏姑娘才不答應你這親事?”跟在後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樂山問道。
有奴僕使喚的人,生活自理能力都不怎麼樣。像岑毅以及他手下家境不錯的將士,出征時都帶有兩三個自己的奴僕侍從,幫著打掃衛生,洗洗衣服,做些瑣事。
羅騫自幼由下人侍候,來邊關時,自然也帶了樂山和樂水來。這兩個小廝都是羅夫人精心挑選並培養出來的。當初羅騫練武功的時候,他們也跟著一起練,身手都不差。帶到邊關來,一路上不光在生活上能照顧羅騫,在安全上也能護衛一二。
那天去見夏衿,羅騫是一個人去的。回來後樂山和樂水就發現他情緒不對,問他原因,他不說,還喝斥兩人一聲,兩個小廝再不敢問。
剛才看到自家公子望向夏衿時是那種眼神,而且夏衿明顯跟蘇慕閒走得挺近,兩個小廝就有了懷疑。此時聽到岑毅的話,這才恍然大悟,隨即樂山就極憤怒。
自家公子那麼好,而且那麼喜歡夏姑娘,在臨江的時候兩人又有過私情,夏姑娘為什麼水性楊花,又跟其他男人勾搭上了呢?莫非嫌他們家公子身份地位太低,配不上她邵家姑娘的身份不成?
當初她身份低時,他家公子可沒嫌過她身份低微!
所以樂山問這句話,帶有濃濃的不滿之意。
“胡說八道什麼?”羅騫即便很介意夏衿跟蘇慕閒的關係匪淺,也不會允許小廝背後議論夏衿,而且還是用這樣的口吻,“不關你的事,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
樂山沒敢作聲。
等羅騫朝前走了幾步,離他遠一些了,他才低聲嘟噥道:“怎麼就不關我事了?您可是我主子!”見羅騫和樂水都走遠了,他趕緊想要跟上,卻不想後面有人叫他,“樂山兄弟。”
樂山轉頭一看,卻是江南名醫孟夏孟郎中的隨從裴明。
“裴大哥,有事?”他問道。
裴明三十多歲年紀,跟在孟夏身邊多年。昨日孟夏打著老鄉的名義跟羅騫搭訕了一次後,裴明就時不時地來找樂山、樂水說話。
樂水為人忠心,話比較少,總是跟在羅騫身邊,唯羅騫的話是從;樂山則腦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