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走在街上,夏祁和夏衿都能把他當成自家老爹。
莫非……
一個念頭忽然跳進夏衿的腦海裡。
而那邊,站在老頭兒旁邊的老太太就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你可是姓邵或姓秦?”
見夏正謙仍跟那中年男子正對著發呆,母親和哥哥也沒反應過來,夏衿便應道:“秦?不是,我們姓夏。”
“夏?”老太太呆了一呆,轉過頭去望向老頭兒,“老頭子,怎麼會是姓夏?”
老頭兒沒理會她,而是對夏正謙比劃道:“你爹是不是這麼高,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左邊鼻翼上還有一顆痣?”
夏正謙已被舒氏推醒,反應過來,搖搖頭道:“不是。我爹中等個子,眼睛不大,鼻子上也沒有痣。”
夏衿點了點頭。
她聽夏正謙說起過,說夏正慎跟已過世的夏老太爺長得極像。夏正慎就是中等個子,眼睛不大,鼻子還有點塌,極普通的相貌;夏正浩則更像老太太一些。夏正謙與老太爺和老太太都不相像,比起夏正慎和夏正浩來,算得上儀表堂堂。有一次夏正浩喝了酒,還打趣夏正謙說,他是接了父母容貌全部的優點。
“不是?”老太太彷彿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搖搖欲墜。
旁邊一個婦人趕緊扶住了她,安慰道:“娘,夏老爺跟相公長得如此相像,不會不是的。也許秦伯伯只是將叔叔託給了別人來養。”
這句話就像一支強心劑,讓老太太的眼睛立刻恢復了神采。她急急又問:“那你身上有沒有一塊玉佩?上面刻著一個這麼個形狀。”她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也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圖案比較抽象,老太太比劃了半天,夏衿也沒看出她比劃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玉佩卻是有的。
而舒氏早已喊了起來:“有的有的,我家老爺有一塊玉佩。”說著推了推夏正謙,“你把玉佩拿出來給老太太看看。”
夏正囉囉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捧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眼睛死死地盯著玉佩,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而一直強裝鎮定的邵老頭兒,這會兒也忍不住了,顫抖著手接過玉佩,看了看,抬起頭來時,眼裡的淚水也流下來了,對著夏正謙喊了一聲:“我的兒,我找得你好苦啊。”伸手一把將夏正謙抱住,嚎啕大哭。
其他人都不停地抹淚。
那個跟夏正謙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卻沒跟著大家一起流淚,而是呆呆地看著夏正謙,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我、我真是你兒子?”夏正謙也沒有流淚,他僵硬著身子立在邵老頭兒的懷裡,望著邵老太太,嘴裡結結巴巴地問道,眼裡是既渴望又不敢相信的目光。
他是渴望母愛的,否則不會被老太太虐待那麼多年依然孝順她。後來聽到老太太說他不是她親生的,他的親母是青樓女子,他那段時間幾乎把從青樓裡出來的年老女子都訪了個遍,卻一無所獲。
不曾想,在踏入京城的第一天,在這樣一個意外的場合,他竟然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與母親。
“是,你是我兒子!”老太太流著淚道,“我當年剛剛生了一對雙生兒子。結果有人來報信,說有人告我們叛國,皇上馬上就要派人來捉拿我們了。這是重罪,會被滿門抄斬。你爹說要留個邵家的種,到時候對外說我只生了一個孩子。於是就讓個忠心的家人秦林生抱了你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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