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血日出現那天,殺戮在怨氣和殺氣橫行的軍營、殺場爆,幾位將軍盡力控制,但死上卻是難免,龍威傷了自己的上司——那位偏騎將軍,雖然有他出自游龍島,還有龍騰為之辯解,但那位偏騎將軍乃是皇親,迫於兩方壓力,元帥下令對他處以炙刑。
那幾個出自游龍島的將軍曾據理力爭,但偶被一一駁回,龍威心感不平之下,又傷了幾名士兵,元帥剛好在場,大怒之下他親自將龍威擒住,龍騰為救龍威也曾出手,他們都被施以鞭刑,此刻正掛在山頭接受烈風浩日暴曬。
悶沉的聲音自驚語喉嚨出:“他在那裡?現在是第幾天?”
幾個來自游龍島的將軍立刻上去,按住就要飆的驚語往外走。
蔣婉兒狠狠的瞪了元帥一眼,然後說道:“我的兩個表兄以後不歸你管了,告辭,你們好自為之。”
當她走出帳外哪還有驚語的影子,她又大喊道:“龍驚語你個混蛋,等等我呀。”但心急如焚的驚語已經顧不上她。
除了大帳,幾人就向一個最高的山頭飛去,幾位將軍說道:“我們也是無奈,我們空有武力,實權卻掌握在皇室手裡,掌門也無意與他們爭權,你千萬不要衝動,即便是巔峰大劍師也抵不過幾十萬軍隊。”
驚語只道:“先看看我兄長怎麼樣再說吧。”
幾位將軍臉色微變,紛紛祈禱龍騰龍威沒事。
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驚語就率先到了山頭,山風像刀子一樣切割者他的臉龐,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在這與天地更近的地方,烈日異常炙熱,怪不得叫炙刑。風足以撕裂鞭笞的傷口,暴曬產生的汗水又一點一點的刺激著腐爛的傷口,等到晚上寒氣入體又是另一番滋味,一般人都熬不過兩天,但龍騰龍威在這裡三天了。
枯黑色十字架一列排開,大約有近千個,每個人的臉都被長覆蓋,看起來都一樣,不過大多已沒有生機,驚語大聲吶喊:“大哥二哥,你們在哪,我是驚語。”
已經進入幻聽狀態的龍騰龍威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有些剛施刑的也抬起頭看向聲音的源泉,驚語連忙挪過去,掀開他灰色的臉,不是,不是,還不是!
驚語連續找了幾十個,沒一個是的,無奈的他用帶點哭腔的再次喊道:“大哥二哥我是驚語啊,我來救你們呢。”
就在驚語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他看著面前一襲白衣的年輕人,雖然十年了驚語變換很大,但往日的影子還是有的。
“驚語,我在這裡。”幾乎弱的聽不到的聲音夾雜在狂吼的風中。
驚語還是聽到一點異樣的聲音,他轉過頭走向聲音的源地,“是二哥,是二哥。”他喜急若狂的的拔出黑劍向手腕粗的鐵鏈砍去,鐵鏈應聲而斷,驚語一把抱住龍威。
兩玫紅色果子在他手中化為果醬流入龍威嘴裡,龍威這才再次睜開眼睛,他不顧嗆著指著右邊說說道:“第,第一百零一個,快,快去救大哥,咳咳咳……”說完他便暈倒。
驚語放下龍威急忙向右邊移去,當他看到全身呈紫青色氣息全無的龍騰時,眼淚盈眶而出,他砍斷鐵鏈,不停地向龍騰體內輸劍元力,各種靈果都拿出來擰成糊狀放入龍騰嘴裡,然而龍騰依然沒有什麼轉醒的跡象。
“不,大哥,你回來啊,你回來,我是驚語啊,我來救你了,你不能就這樣走。”驚語哭天搶地的喊道,聲音震得山石不斷下落,也震得風驟然停止。他雖然傷心,但劍元力依然沒有停止輸入,他沒有放棄龍騰。
“咳,咳!”龍騰的魂魄好像真的被驚語喊了回來。
驚語突然破涕為笑,他又捏碎幾枚果子,放入龍騰嘴裡,這時,那幾位將軍也跟了上來,他們拿出水壺,往龍騰龍威嘴裡灌,兩人氣息才慢慢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