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給你。”
那座宅子原就有人住著,修繕得極好,此時要搬進去,也不用什麼收拾。讓下人過去打掃打掃,選了個吉日,夏衿她們就搬了家。搬家之後,請了及笄禮時的那三家親戚來吃了一頓飯,便算是賀喬遷之喜了。
看到三房買了這樣地段的一處宅子,大太太身上的酸味兒隔兩里路都能聞得到。而二太太這次也沒憋住,知道夏祁的親事要求太高,她夠不上,乾脆調轉方向,跟舒氏說,想把夏衿說給她孃家侄兒。
“現在還在孝中,衿姐兒的親事不急。”舒氏笑吟吟地道。看到大太太那嫉妒怨恨的目光,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夏正慎倒是看中了這裡那處門臉,對夏正謙道:“三弟,這樣好的鋪面,你倒白白便宜了別人。現在你搬家了,雖位置不如以前那個,但好在是自家的房子。不如把門口那一半門臉給我用吧,我也開一家藥鋪,給你跟秦老闆一樣的租金。”
“就是啊三弟,人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好,把好處送給別人。”大太太酸溜溜地道。
“大哥有個醫館了,再在這邊開藥鋪,忙得過來嗎?”二太太用力地推了夏正浩一把,臉上仍是和善溫柔的笑容,“不如把這事交給你二哥。他如今在家裡無所事事,坐吃山空,終不是個事兒。你們做兄弟的,也幫他一把。”
夏正浩在秋闈的時候,又沒中舉,所以二太太才有此一說。
見這兩房人一看到好處,就跟蒼蠅聞到肉味一般,嗡嗡地又飛了過來,夏衿朝舒氏挑了挑眉。
舒氏苦笑一下,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
夏祁怕夏正謙心軟,連忙道:“我爹已跟秦老闆說過了,這邊門臉就不租給他了。以前租給他,是因為我們當初被淨身出戶,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還是秦老闆借了我們幾兩銀子,才沒餓死在街頭。現在這份恩情也算是還得差不多了,我們準備把門臉收回,自己開藥鋪。大伯說得對,有錢賺,我們當然要自己賺,哪有白白便宜別人的道理?”
見夏祁提起當初的事,夏正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大太太也有些尷尬。
夏正浩是個讀書人,向來自命清高,覺得這開藥鋪是行商賈之事,壞了名聲,用力地瞪了二太太一眼,怪她剛才自作主張。二太太也回瞪了他一眼,不過卻不敢作聲了。
待將客人送走,夏正謙嘆著氣回了正院。舒氏卻到了夏衿房裡,對她道:
“翻過年來出了孝,你也滿十六歲了。我跟你爹幫你把親事訂下來如何?前幾日我去了一趟邢家,跟邢太太聊了一會兒天,說起女人婚後守規矩的事情。邢太太說,小戶人家的媳婦,哪有那麼多規矩?她自己整日買菜或賣繡活,不知要往街上跑多少趟呢。
而且她說了,以後娶了媳婦,定然要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看待,絕不會叫她立什麼規矩。一家才幾口人呢,和和樂樂不好嗎?何必硬要分出個尊卑上下出來?”
想起羅府那邊的事,夏衿心裡湧出一股悵然。她道:“娘,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女人要滿十八歲,身體才算發育成熟,這時候生孩子才不那麼危險。你真要我十六歲就成親麼?”
舒氏嚇了一跳:“還有這種說法?”
夏衿點點頭。
舒氏想了想:“即便不成親,咱們也得把親事給訂下來。你師兄明年就十九歲了,我擔心你邢伯母有別的想法。”
夏衿淡淡道:“有別的想法那就算了唄,天底下又不止師兄一個男人。”
舒氏嗔她一眼:“這是什麼話?說這話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