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這番心血算是全白費了。
皇上打她的那五十板子並不足以讓她對生活喪失信心。令她覺得前途一片黑暗的是這張臉,不僅是臉,就連這身上都長滿了膿瘡,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當務之急是趕緊醫好這張臉,否則,她拿什麼東山再起?拿什麼與命運相搏?
緊緊握住大夫人的手,“娘,我該怎麼辦?”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娘這就請洛伏苓來替你瞧一瞧,相信以他的醫術一定可以救你的。”
夏怡露點點頭,有些茫然的放開母親的手,眼下除了聽母親的,她還能怎麼辦?還有什麼別的路可走?
她夫人又安慰了她一陣子,見她不再尋死覓活,這才往外頭去了。
她說的輕巧,叫洛伏苓來替女兒瞧病,可這臉若是瞧不好呢?
雖然洛伏苓極是不情願替夏怡露瞧病,但到底醫者父母心,不管怎麼樣,夏怡露與他並無深仇大恨,也沒必要這麼狠毒的看著她失去生活的希望,當下還是來了春發閣。
號了脈,開了方子,便走出了夏怡露的房門。
“洛大夫,我這臉,還有救麼?”
夏怡露躲在床上的幔帳之後,不敢見人,只好拉起一道簾子擋著。
洛伏苓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大小姐這臉只要不動怒氣,不外出,天天在屋子裡修身養性,便不會加重,伏苓給您開些藥,只要您按伏苓說的做,這臉還是有機會恢復的,只是大小姐需要記得,且不可出門,更不可努怒,否則一旦再次發作,神仙莫救…”
說完,他便離開了,大夫人知道他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急忙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他手裡,“有勞洛大夫,小小心意…”
洛伏苓接了銀子,又從自己的錢袋裡找了一些銀子放到她手裡,“大夫人,您給的未免也太多了。”
說完,便邁步離開了春發閣。
夏怡露聽說這臉還能有復元的可能,頓時一顆心又燃起了希望,對著鏡子笑了又笑,最終眼淚落下來,“蒼天有眼…”
洛伏苓才一走,芍藥便進來了,頗有眼色的看了看大夫人,瞧著夏怡露神態平和,這才上前來,說道:“夫人,奴婢打聽過了,那雲月居的白荷也出現了和大小姐一樣的症狀,正在屋子裡尋死覓活呢!”
大夫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眼前一亮,“芍藥,你想辦法見一見那李沐風,告訴他二夫人死了的事,再告訴他是夏紅芒害死的二夫人…”
把芍藥叫過來,對著芍藥的耳畔又叮囑了一陣子,便讓芍藥去了。
從洛伏苓的字裡行間不難聽出,夏怡露這臉是好不了了,即便能好,也出不得門,大夫人只好把希望寄託在夏怡雪身上,安頓夏怡露睡下後,她又去了小女兒的房間。
夏怡雪正在看書,一本《女戒》,那麼枯燥的書,她卻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露出一抹笑容。
大夫人見她這般沒心沒肺,頓時就生了怒氣,衝上前來,直接奪了女兒手中的書,丟在地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看書?!”
“你看看你姐姐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也能看得下去!”
說罷,又狠狠戳了兩下夏怡雪的頭。
夏怡雪被她戳得頭直歪,險些掉下去,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看一眼母親,“娘,您這是做什麼?”
“姐姐的臉毀了,你應該找大夫啊,找我的麻煩做什麼?”
自打上次她想栽髒慕容琰失敗以後,整日便在屋中看書練字,已然很少出房門一步了,因此,這臉色養的水潤又白皙,還透著那麼一點淡淡的桃花紅,比塗了胭脂還要好看。
見她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大夫人更是不悅,“我生了你們姐妹兩個,原指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