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招數,倘若只是慕容衡和沈青兩人應付這幫人,倒還綽綽有餘。如今多了一個不會武功的霜白,倒反而落了下勢。
好在夏沫機靈,扯著嗓子朝遠處大喊,“抓刺客啦…”
那幫刺客便驚慌起來,朝著夏沫便下了狠手,那冰冷的刀風從夏沫頭髮上堪堪掠過,帶落幾根髮絲,卻把沈青和慕容衡驚得一身冷汗。
同樣和慕容衡一樣受到襲擊的還有慕容仲離,整個比賽場一下子成了殺手的海洋,明黃色的御林軍和黑色的殺手交織在一起,整個場面亂到不行。
好在葉支正帶著大批人馬趕過來,一舉抓住了那幫黑衣人,交給大理寺審問。
不出半日光景,大理寺就給了答案。是二殿下慕容瑄所為。
謀殺皇子倒還算小事。但是連自己的生身父親都能殺害,實在是留他不得,慕容仲離一怒這定將慕容瑄貶為庶人,流放邊疆,而夏紅芒毫無疑問在也被牽連,發配到邊疆去了。
此時的夏向魁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急急的遞摺子替慕容瑄求情,皇帝連看都沒看他的摺子,直接罷了他的官。
就連皇后也受了牽連,被幽禁在鳳藻閣裡,出不得門半步。
夏向魁垂頭喪氣的回了夏府,沒了官職,連個靠山都沒了,如今這日子可要怎麼過?
夏府現下又是霜白當家主事。他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霜白拿出房契把他趕出夏府。
那一年,慕容瑄和夏紅芒流放邊疆,夏向魁無所依靠,最後整日在街上乞討過生活。
霜白和慕容衡的大婚卻是如期舉行,因為皇帝覺得最近宮中的禍事太多,迫切的需要一場喜事來衝一衝這晦氣。
經歷了慕容瑄一事,不過幾天時間,這位皇帝一下子老了十歲,爾後染上了風寒,竟然漸漸的重了起來。
霜白和慕容衡的婚禮驚動了整個京城,那一日,十里紅妝,千門萬戶都掛上了大紅色的綵綢,連路邊的樹枝也掛滿了大紅燈籠。
鼓手們吹吹打打,一路把夏沫抬起了後宮,而夏凌寒則只能從小門裡毫不知情的抬進來,成了那一日皇宮裡的最大笑話。
洞房花燭夜,慕容衡正和霜白繾綣纏綿,正宮大宅裡一片喜氣洋洋,兩人的眼中只剩下彼此,再容不得他人。
猶記得那一夜的月亮格外圓,那一夜的蟬兒叫的格外歡。
午夜時分,夏凌寒獨自坐在冰冷的窗前,看著沒有動過的一桌乾果,笑的悽楚,“棗生桂子?”
“他連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又哪裡來的貴子?”
哭泣間,桌上所有的食物被打翻在地,一室凌亂。
“不行!!”
“我不甘心!”
“夏霜白,我不甘心就這麼輸給你!”
淒厲的叫聲過後,夏凌寒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看一眼茉蘭,“走!”
“陪我去找夏霜白!”
茉蘭只覺得奇怪,“小姐,咱們不去找王爺,找小姐做什麼?”
夏凌寒白她一眼,“去找王爺他會見我麼?”
“這個時辰,王爺應該出現在哪裡?”
當夏凌寒跨進乾元宮正殿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熱鬧非凡,宮女下人們站每隔一米遠便站著一個,手中捧著各樣的金銀珠寶,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笑容。
“這王妃娘娘就是大方,您瞧這賞下來的東西,可都是真金白銀那!”
夏凌寒聽他們這麼說,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了,新婚之夜,慕容衡非但沒有陪她,讓她獨守空房,竟然連一句問候也沒有,他甚至只拿她當個活死人!
這要她如何甘心?!
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了,若不是怕露了餡兒,她早就揭掉臉上的面紗了,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