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八月份,許白鹿就收到了一個壞訊息。
打電話給她通風報信的,還不是許近南,更不是吳育良,而是許近西。
“白鹿姐,不好了!出狀況了!”許近西說道,“你那個表弟被老鄉打了,傷得還不輕,送到醫院的時候,吐了好幾口血。”
許白鹿臉都黑了。
這尼瑪是怕啥就來啥。
吳育良是她花了大代價,安插到“蓮花山”藥材場的臥底,就是為了盯梢許近南,不讓這位玩騷操作。
結果這才大半年,人就被打得住院。
“到底怎麼回事?具體一點!”許白鹿急了,“誰打的他?據我所知,我表弟比較內向,很少跟人交流,從來不主動招惹是非。”
許近西解釋道:“害,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簡單的講,吳育良勾搭了附近村子的一個農婦,人稱‘紅姐’。”
“這位‘紅姐’因為跟家裡鬧矛盾,所以離家出走,來到咱們藥材場打零工,跟吳育良分在一個小組,兩人平時接觸得比較多,然後就悄悄在一起了。”
“我們藥材場的員工,都經常看到,‘紅姐’坐著吳育良的摩托車去縣城。”
“也就昨天晚上,不知道哪裡走漏了訊息,‘紅姐’的老公帶著一幫老表,把兩人逮了個現行,當場就是一頓暴揍,還好我哥聞訊趕到現場,把人給救下來了,否則的話,搞不好會出人命。”
聞言,許白鹿很無語。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原先她跟吳育良商量好了,對方至少在“蓮花山”待個五年,隨時向她彙報情況。
“現在怎麼辦?”許白鹿皺眉。
許近西尷尬道:“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吳育良說要辭工不幹了。因為‘紅姐’的男人放話說,見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附近村幾乎都是同姓,宗族勢力龐大,人家很團結的,吳育良就算養好了傷,又哪裡還敢冒頭。”
“搶人家老婆,確實不佔理,我哥也沒辦法幫他出頭。否則的話,人家能把通往藥材場的路給堵了,不讓咱們的運輸車輛透過。”
許白鹿額上見汗。
因為事情的發展,是她不願意看見的。
俗話說,賭近盜,奸近殺。
亂搞婚外情這種事情,很容易出現暴力事件。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許白鹿琢磨了一會兒。
感覺這裡面搞不好有貓膩。
因為事情太巧了。
她表弟吳育良其貌不揚,又不是高富帥,憑什麼能勾搭有夫之婦?
而且,整個“蓮花山”藥材場,其他職工都沒有事,偏偏吳育良鬧出個桃色事件。
這背後搞不好有人做局,就是想把吳育良給踢走。
想了又想,許白鹿打電話給許美婷,讓她馬上去調查清楚,看看是否跟猜測的一樣。
大半天以後。
許美婷打來了電話:“老闆,確有此事。你那個表弟說是要住院半個月,他已經口頭跟許近南辭職了。”
“許近南倒是一直挽留,還說要給他加工錢,但是吳育良說什麼也不敢再去‘蓮花山’,主要是怕被村子裡的人報復,那裡的人既兇悍又野蠻。”
聽到這裡,許白鹿氣壞了。
從表面上來看,許近南倒是挺誠懇,並沒有說想攆人,而是吳育良害怕跑路。
但越是這樣,許白鹿越懷疑,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足以讓許近南洗脫嫌疑。
“還有什麼情況?吳育良還說了些什麼?”許白鹿追問道。
許美婷答道:“吳育良說要讓‘紅姐’辦離婚手續,跟他回省城。”
“可是,這個所謂的‘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