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白鹿還擔心,錢紹武很快回來報復。
誰能想到,居然發生這種意外。
若不是紹小娥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她肯定不敢相信。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錢紹武如果真的斷了兩根肋骨,那肯定得恢復挺長時間。
屆時,許白鹿很可能達成了目的。
根本不怕他的要挾。
畢竟,針對如何拿下週春明,她已經有了新點子。
握著話筒,許白鹿按捺住心頭的狂喜,假裝驚詫的問道:“小娥阿姨,這是真的嗎?怎麼會這樣!”
紹小娥哼了一聲,說道:“我問了紹武,他不肯說。”
“但是,據他身邊的朋友說,紹武見到了你們生產隊的一個小夥子,對方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紹武就像老鼠見貓似的跑了起來。”
“這才引發了事故,結果躺進了醫院!”
“那個小夥子跟你有關係吧?”
聞言,許白鹿想了想。
立即腦補出了一幅畫面。
進城賣藥材的周春明,在街頭偶遇錢紹武,後者做了虧心事,沒臉見這位“兄弟”,所以就奪路而逃,沒想到出了意外。
據許白鹿打聽到的訊息,周春明每隔一陣子,就會坐公社運輸隊的貨車去省城。
如果換成公社裡的其他男青年,錢紹武百分百不會如此慌張。
身為公社一把手的乾兒子,只有錢紹武欺負別人的份,他會怕誰?
遲疑了一會兒,許白鹿說道:“如果那小夥子叫做周春明,還真的跟我有關係。”
“因為他是我物件,我打算跟他結婚領證。”
“你說什麼?!”紹小娥驚呆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有人跟她講過,錢紹武出事之前,跟他打招呼的,看起來就是個小農民。
許白鹿這麼漂亮高傲的姑娘,居然願意下嫁到農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原先許白鹿不打算說這種事。
她僅僅只想騙婚,應付這一劫而已。
不過,許正茂夫婦都來了,也沒啥好隱瞞的了。
“小娥阿姨,你沒聽說過吧,”許白鹿又說道,“我物件周春明,最近偶爾會去省城,他是去倒騰藥材,做生意的。”
“春明跟您兒子錢紹武,兩人在鄉下處得不錯,是好哥們,經常一塊兒喝酒。”
“您兒子還把那個進口打火機,送給了他。”
“我不相信,他會有意針對您兒子。”
聽到這番話,紹小娥更懵逼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
恍惚之間,紹小娥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之前,錢紹武突然跟她要一個招工指標,原先說是給姓周的好朋友,後來又改了,招了個潘老五進廠。
意思就是,錢紹武跟周春明,搞不好還真的在一塊兒玩。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鬧了些不愉快。
搞得“兄弟反目”。
在街頭遇見,難免會尷尬。
至於兩人為啥會鬧翻,紹小娥心裡也清楚得很。
肯定是因為爭奪許白鹿。
這小姑娘妥妥的狐狸精,太能迷惑男人了。
幾乎是瞬息之間,紹小娥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她頓了頓,沉聲說道:“你還說跟你沒關係!如果紹武有啥三長兩短,我發誓,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啪的結束通話了。
放下話筒,許白鹿冷笑起來。
紹廠長跟她的寶貝兒子一個德性,都是小心眼,報復心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