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你就幫個忙嘛!”許白鹿哀求道,“你跟張沅說,老許跟他之間,純粹是一場誤會,讓他趕緊收手!”
接到前女友的電話,周春明很詫異。
他這才知道,昨天傍晚的時候,有一幫陌生人砸了許正茂的愛車。
價值兩萬五千塊的滬都760轎車,被打砸得面目全非。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那幫人氣焰囂張,猖狂到了極點。
許正茂沒轍,又不敢直接面對張沅,所以只好求到了“閨女”這裡,請她找個中間人幫著調解。
否則的話,下一回,就不是砸車這麼簡單了。
許白鹿本來不想摻和,讓章月月自己去找人家談,只是許正茂不同意,小老頭知道小嬌妻的尿性,生怕她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床上。
說實話,章月月稍稍打扮起來,確實不能算醜女,尤其是身材豐腴飽滿,垂涎她的男人可不少。
許正茂自然要警惕,不願意戴綠帽。
正因為如此,許白鹿無奈,只好打電話找周春明。
順帶著,她也想找機會,有事沒事套近乎,企圖重溫舊情。
沉默了一會兒,周春明說道:“老許跟小張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另外,少跟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沒有好下場的。”
許白鹿苦笑道:“我也不想這樣,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找小高幫忙帶話。”
“老許已經做了決定,馬上回老家開店幹個體。”
“不會在省城跟誰搶生意,不會擋哪個的財路。”
“隨便你們。”周春明說道。
張副科長這回出事,雖然沒有太多的線索,但是人家明顯把懷疑物件,鎖定為許正茂。
砸車的人是誰指使的,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得出來。
這背後的深層次原因,無非就是爭奪利益。
獨霸省城市場不香嗎?
許氏布店要是能順利開張,基本上,等於割張沅的肉,人家能答應?
半小時後。
高繼偉也打來了電話。
原來許白鹿還真求到了他那裡,請他當中間人,解決這場糾紛。
“老闆,你說我該不該去?”高繼偉問道。
“上回小張出事的時候,那輛撞到報廢的摩托車,調查出什麼線索沒有?是被人動了手腳,還是怎麼樣?”周春明反問。
高繼偉答道:“沒聽說,恐怕還真是一場意外。酒蒙子路上出事故,那太正常了。我有個同事,曾經去過北邊毛熊國,據他說那邊的酒蒙子,每年都凍死一些,就是天黑喝高了摔倒在雪地裡,也沒有人注意到,結果就慘遭凍斃。”
周春明嗯了一聲。
看來沒必要繼續深究這件事情。
反正張沅疑心病賊重,而且也做出了報復之舉。
“那你就去吧,”周春明說道,“老許這一回,恐怕是真的慌了,說是要離開省城避一避。”
“明白!”高繼偉答道,“易哥也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曉得,他會怎麼看待小張。”
周春明哈哈一笑。
怎麼看待?!那必須是離得越遠越好!
提拔是不可能提拔的。
跟高繼偉又聊了幾句,周春明就跟司機出發,去市郊的石牯塘村,跟黎茂山匯合。
到了地方的時候,他已經發現,商業局來了好幾個人。
這邊的生產隊,更是來了上百名社員,饒有興致的圍觀。
隊長姓莫,瞧著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是個面板黝黑,滿手老繭的莊稼漢,手裡隨時拿著水煙筒,貌似煙癮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