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南丫島。
此地原是寧靜的小漁村,隨著香江經濟騰飛,年輕一代都到城市裡謀生打拼,漁村逐漸變得冷清,僅剩老一輩守留。
後來湧入不少文藝青年,以及外籍人士,在島上搞創作,開酒吧和咖啡館,給小漁村帶來了勃勃生機。
在秋冬季節,這裡也比較適合海釣。
趙永紅陪著新男友,乘著渡輪來到島上。
這位新男友叫季永強,年紀比她大五歲,看著面相比較儒雅,打扮得也挺精緻,也是一位身家頗豐的老闆。
季永強祖上是南粵那邊的,他是在香江出生的第二代,基本上,也可以算是本地人了。
先在島上轉悠了一圈,兩人找了個角落,開始垂釣。
趙永紅並不懂得釣魚,只是搬了張小馬紮,坐在男友身邊,陪伴著他。
兩人是在打高爾夫球時結識的,當時相談甚歡。
在瞭解到,季老闆中年喪妻,兩個女兒也都移居國外,比較孤單寂寞。所以雙方逐漸熟絡起來,約了幾次喝早茶之後,就確定了關係。
在趙永紅看來,都這把年紀了,找個老伴是應該的。
季老闆則是覺得,趙永紅保養得不錯,衣著也比較有檔次,看起來像是四十出頭,尤其是稍稍打扮一下,模樣還挺俊俏的,所以就動了找女伴的心思。
就他這個年紀,哪怕兜裡有些銅板,也不方便找太年輕的姑娘,歲月不饒人,根本吃不消的。
雙方年紀相當,趙永紅又質樸善良,比較善解人意,季老闆還是挺喜歡的。
一邊釣著魚,兩人一邊閒聊著。
“小紅,忘了問你,”季老闆說道,“你的兒子和女兒,都在做生意?”
“對,在內地開公司,”趙永紅點頭,“是我女兒的公司,兩個兒子幫著姐姐照看生意,聽說現在做得還不錯。”
“很賺錢嗎?”季老闆又問。
“不太清楚,我不過問這些的。”趙永紅笑了笑,“我女婿也在做生意,生意做得還挺大,在內地蠻有名氣。”
“哦?”季老闆心中一動,“什麼公司,叫什麼名字?幹哪一行的啦?”
“叫做‘新天地’集團,如果你常去內地,那就聽說過,”趙永紅解釋道,“生意涉及的種類太多了,數不過來。”
季老闆嗯了一聲,也沒再追問。
他大概知道,趙永紅跟女兒女婿,一起住在淺水灣豪宅,平時閒著沒事,就帶一帶外孫。
能住得起淺水灣豪宅的,那肯定是有錢人,屬於社會名流。
至於“新天地”集團是什麼來頭,季老闆還真不太清楚。他平時幾乎都待在香江,沒怎麼去過內地,也接觸不到那邊的電視和報紙雜誌,完全不懂得“新天地”這三個字的含金量。
所以,季老闆對於女友的判斷是,家境還可以,至少不是普通小市民,但是具體有多少錢,那就不太懂了。
“你呢?你原先做什麼生意的?”趙永紅又問道。
“說來慚愧,”季老闆苦笑了兩聲,“家裡原先開過灌湯包店,也開過燒臘店,錢是掙了一些,就是生意在八零年代初期都關門了。”
“現如今,我主要是出錢投資,讓大女兒幫忙打理生意。她雖然移民到了大不列顛,生意卻在隔壁深都特區,是搞油畫產業的。”
“你可能不知道,這門生意還挺賺錢,在國外賣得特別火。就是找一幫畫師,按照國外名家的畫作,一比一的臨摹,說得難聽叫山寨,說得好聽一點叫做‘行畫’。”
“生意好到什麼程度呢,我大女兒派人監督畫工,讓他們兩班倒的趕工,產出多少就賣多少,根本不愁銷路的啦。”
趙永紅也聽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