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省。
臨湘市,一個居民小區內。
何進德正在抽著手卷煙,突然就聽到,老伴進房間叫他,喊他去巷子口接電話,還說是從香江那邊打過來的。
何進德頓時有些納悶。
他在香江也沒有親戚朋友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披上外套,冒著嚴寒,何進德來到巷子口,拿起了話筒。
“喂!老何,我是許正茂!”對方說道,似乎怒氣衝衝,“你教的好兒子,居然敲詐我,向我借五十萬!這不是老虎借豬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何進德愣了愣,旋即沉默了一陣子。
他不緊不慢的答道:“借錢怎麼算是敲詐呢,你讓他給你寫借條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再說了,你有什麼好責怪我兒勝利的?!我把孩子託付給你,你是怎麼對他的?”
“你把他從公司裡開除了,他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嗎?他平時做事,不是勤勤懇懇的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被懟了一番,許正茂尷尬極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之前許近東給他打電話,說了跟何勝利見面的事情,讓老許氣得暴跳如雷,差點氣到頭頂冒青煙。
一怒之下,他才給老戰友打電話,想大罵一番,發洩怒氣。
沒想到,老戰友何進德比他怨念還要大,直接跟他開噴,完全撕破了臉皮的那種。
說實話,對待何勝利這件事上面,老許也有些心虛。畢竟,人家也是公司的功臣之一,幹了不少髒活累活的。
突然因為一個女人,一腳把人家給踢開,屬實有點不仗義。
老許也不可能跟對方坦白,曲鳳嬌曾經是他的女人,否則的話,一個“流氓罪”跑不掉。
“老何,這麼說你還佔理了?”雖然心虛,可是許正茂依舊嘴硬。
“你神經有問題!”何進德罵道,“何勝利跟你之間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愛借給他也好,不借也好,不關我的事!”
“不要再打電話過來煩我,否則別怪老子翻臉!”
說畢,何進德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正茂也火了。
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事情確實如此,是他跟何勝利之間的恩怨。
他完全可以不借錢給對方。
但是,那樣就要承擔後果。
雖然許正茂人在香江,不用擔心被引渡,可是許近東根本扛不住,公司直接會倒閉。
這可是老許的心血啊。
公司就跟老許的親兒子一樣,在他眼中比許白鹿、許近東都更親。
所以如非迫不得已,他不允許這種狀況發生。
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再點燃一根雪茄,許正茂抽了起來。
他習慣於思考的時候,來一根雪茄,在煙霧繚繞中尋找靈感。
可是這一回。
他無論如何想,都沒辦法破解。
“爸!你在幹嘛?這麼愁眉苦臉的!”許白鹿推開門,走了進來。
此時的許白鹿,穿著一身運動裝,剛剛去附近一家舞蹈班,跳了一身汗回來。
雖然打算躺平,但是日常跳一跳舞,鍛鍊一下身體,也還是可以的。
“你來得正好!替我出個主意!”許正茂說道。
見到“閨女”點頭,老許趕緊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
聽到這種狀況,許白鹿人也傻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本來以為可以隨意拿捏的何勝利,居然藏得這麼深。
這五十萬借出去,多半還不回來了。
別看對方嘴上說得那麼漂亮,基本上等於老虎借豬。到